如果之前对他绝情,云姝还有一点犹豫,他既然连她都能伤害,她还有什么必要担心自己伤害到他?
这一切,他都是自食其果。
换做以前她的彻底冷漠早就激怒了秦戮,现在他比之前沉稳多了,不再轻易因云姝动怒,而是变得更加讳莫难测。
下一刻,秦戮双臂撑在病床上她的身侧,哑声说,“你可以和他结婚试试,看看你们能不能结得成。”
任何一个女人都会被他眼底的深情沉沦,唯独云姝除外。
听罢,云姝心底却一咯噔,他的语气怎么有些不对劲,或者说太过从容,不像之前那么拿她无可奈何,倒像是她现在就是一只蚂蚁一样任由他捏死唯我独尊的感觉。
难道他已经回到秦家了,这是她最害怕的事,明明还有两年的时间,她还想趁着他回秦家之前,彻底让他死心远离他,等他高中毕业回到秦家,那时的她已经去国外留学了,可是他和秦绪楚混在一起,就可以百分之九十九验证了这个事实了。
因为她知道一旦这个变态的男人有了权力,那将更加肆无忌惮、变本加厉。
她冷漠抬眸,“秦戮,你一定要对我死缠烂打?今天我摔下马,手也废了,明天我是不是连小命都给你整没了?”
他原本是想放弃她,一直控制着自己去想她,想见她的冲动,全部心思留在秦家,可是一听到她受伤,他脑子一片空白就赶过来了,那一刻他知道放弃她是自欺欺人,深入骨髓怎么放弃。
当他在病房门口听到她说要嫁给夜霆桀,他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哪怕打断她双手双脚,他也会将云姝囚禁在他身边。
看着她攥着小手愤怒的模样,秦戮居高临下瞥了一眼她受伤的手,眼底不再有一丝疼惜,“我还舍不得要你的命,虽然我没有命令秦绪楚伤害你,但是痛了你才能记住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不是他命令的?
云姝一时皱紧了眉,因为他后半句从唇缝挤出两个字,“变态。”
感觉到她怒意稍微减退,秦戮捏住了她柔软的下巴,“云姝,我不仅没让人伤害你,也没夺走你的身子,我没做过的不要再随便加在我身上,我要是真的生气后果你不能承受。”
听罢,云姝一怔,她渐渐回想起那天醉酒后的记忆,确实在两人最后一步的时候断片了,可是他皮带都檞开了,她下意识以为两人做过了,而且她是第一次根本不知道做过和没做到最后的差别。
这么说,她的第一次还在。
云姝懒洋洋眯眸,“那你想伤害夜霆桀总是真的,要不是我,他一生就毁在你手上了,秦戮,你还有没有人性?”
听罢,秦戮没有丝毫波澜,她说对了,他唯一的人性都留给了她,半响,他缓缓起身,“所以你想保护他,最好和他保持距离。”
云姝听着他的话,气得第一次无话反驳,看着他不顾这里是医院,也无所谓她还生着病就点了烟,没有看她却唇角暗沉道,“我今天来还有一件事要问你,要是我和花榕订婚,你有什么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