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生死不论?他明明活得好好的……”楚君寒说着,忽然发现不多劲,猛然抬头望向卫子渊,“你想杀他?凭什么啊?多大仇多大怨?”
“无仇无怨,凭将军喜欢他。”白衣少年淡漠的瞟了一眼楚君寒,拂袖转身离去,没有任何声响。
楚君寒眉头微蹙的站在原地,望着白衣少年,心乱如麻,久久之后,抬脚朝自己的营房走去。
经过昨晚看似的争执后,白衣少年消失了……
“卫伯,卫子渊呢?”
楚君寒想了一夜,她相信,卫子渊真能干出杀人之事,决定一早起来,问清楚说清楚,但营帐内,只有一个颤颤巍巍的老人,在擦拭着桌椅。
老人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桌布险些因为手抖,掉到地上,“是……少将军啊~”
老人抓着桌布,慈祥而佝偻的走到楚君寒的面前,双手抱拳作揖,“小人见过将军,不知道将军找少爷何事?”
“这是本将军和他之间的私事,卫伯可知道他去哪儿了?”楚君寒抬手,扶起了作揖的老人。
“少爷是不是又得罪了将军?我在这里替少爷给将军赔不是,”老人连忙作揖,老眼浑浊,满眼恳求,“少爷他自幼就没了父母,甚至连自己都亲生父亲,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是缺少了些管教,都怪小人,将军若是要怪罪,都怪小人吧!”
楚君寒无奈讪笑,“卫伯,我没有要怪罪他的意思,我寻他,是真的有急事。”
老人放心的拍了拍胸脯,抿起满是褶皱的嘴角,开心的露出稀缺的牙齿,“原来如此,少爷他赌钱去了。”
“啊?”
“少爷每次很开心或者很不开心的时候,就爱去赌钱,”老人如同一个慈祥的爷爷,在给别人说着自己的孙子,“不过少爷今日走的时候,一句话也没有说,对半是因为不高兴,是因为什么不高兴……”
楚君寒听着老人絮絮叨叨,看卫伯的表情,看来也是不知道具体情况,只能悻悻转身离去。
刚刚转身,迎面撞上了一道白影。
楚君寒捂着吃痛的额头,抬头望向来人,四目相对,她眼神下意识的闪躲,“那个……你回来了?”
“嗯。”卫子渊应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张纸,“诺。”
“什么?”
“单黄城布防图!”
“我不要,”楚君寒摇着脑袋,嘟着小嘴,“我可没钱给你……”
“谁要你钱了,我送你的。”白衣少年撇了撇嘴,将纸张塞到了少年将军的手里,“你不是要查王阳的下落吗?他在单黄内做副将。”
楚君寒豁然抬头,眼睛闪着亮光,脸上有不言而喻的感谢之意,“谢谢你。”
“嗯。”
“我喜欢他,是喜欢他的忠心,所以有意归于麾下。”
白衣少年嘴角浅笑,“将军不必与我说这些,小人所做,都是心甘情愿。”
楚君寒低垂着眼帘,抿了抿薄唇,下定决心似的抬头,望向少年,“你为何会对我这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