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寒决定替云逸走一趟,在仁达国进行暗杀。
这样一个个被封住的城池,不像打仗那般严防死守,却又胜过打仗的封锁,因为这是自觉性封城。
街上寂寥无人,走在这样的街道上,哪怕是贴着墙角,哪怕是贴着墙角,也显得引人注目,很快就能被暗哨看见。
楚君寒和云逸寻到了九龄商行的落脚点,九龄商行内也只有一个伙计接待。
或许是长途的奔波,楚君寒一进门,就呕吐不止,声音虚弱。
“主帅,好些了吗?”云逸端过一杯热水,轻轻的拍着楚君寒的背,带着自责,若不是他心急如焚,漂亮哥哥也不会陪他前来。
楚君寒用丝帕擦了擦嘴角,忍着心中的恶心,虚弱的摆了摆手,“我没事,扶我我去躺会,兴许就好了。”
若不是此次瘟疫最明显的特征是高烧不退,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染了瘟疫。
云逸乖巧的扶着楚君寒,小心翼翼的走着,“主帅,待姑爷的伙计回来,听说九龄商行的伙计都会医术,我待会让他帮你看看。”
“嗯。”
楚君寒在云逸的搀扶下,虚弱的躺在了美人榻上假寐着,身上盖着一床薄毯。
一个时辰之后,房门被打开,云逸再次走了进来,领着伙计,“我漂亮哥哥就在美人榻上,拜托你了。”
“小将军这是哪里话?你家主帅乃我家夫人,这般说见外了。”伙计恭敬的往屋内走去,走到楚君寒的面前,卑躬屈膝的拱手道,“小人见过夫人,小人不知道夫人病了,来晚了些,还望夫人见谅。”
“无碍。”
“还请夫人将手搭在这里,小人这就为夫人把脉。”伙计从自己的木箱内掏出一个小软枕,摆在美人榻的床沿上。
纤纤玉手搭了上去,伙计跪在床前,用丝帕盖上后,颤抖的将手伸了过去,两指按在手腕上,仔细把了起来。
片刻之后,伙计眉头紧锁,随即又舒展开来,然后又眉头紧锁,瞳孔急骤放大,脸上满是诧异。
云逸在一旁看得紧张,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忍不住问道,“如何?我漂亮哥哥得了什么病?你可有什么医治的方法?”
伙计将手松开,从地上爬了起来,对着楚君寒拱手作揖,“恭喜夫人,您是有喜了。”
噗——-
楚君寒差点没从美人榻上摔下来,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着大眼睛,嘴巴微张,惊讶的看着伙计,“你……你方才说什么?”
“夫人有喜了!”
云逸脑袋内银蛇划过,半晌后才回过神来,兴奋的叫道:“意思我要做云舅了?!我是小舅舅了?!”
伙计恭敬的抱拳,欲要退下,“此等喜事,小人立刻快马加鞭告诉公子,小人这就告退了。”
“等一下,”楚君寒掀开毯子,蹙着眉头,“此事先不要告诉他,他现在正在查张盟手帕一事,你若此刻告诉他,以他的性子,定会马上敢来,不妥。”
“小人记住了。”伙计抱拳退下,转身就将一封信飞鸽传书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