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笑容亲切,问:“小姑娘,你是哪个宫的?”
“我是雨瀮宫的。”余清欢没有多想,如实告之。
问话的青年有明显的怔神,然后近乎敷衍地“哦”了一声,便站起身子,与他前面的友人窃窃私语起来。
“雨瀮宫真是越来越不靠谱了,什么人都往宫里招。”
“那没办法,连续八年师门大会垫底,近百年没有得过第一……名声都已经闯出去了!但凡有些能耐的,谁又愿意去雨瀮宫耗着?还不如另外找个学院呢!”
“是啊,我听说今年雨瀮宫招的两个入室弟子都是其他四宫挑剩下的,哪有什么好的?估计还得垫底很长时间……”
两人虽是私语,但说话的声音并未压得很低,似乎看准了余清欢年纪小听不懂也不会反驳,更是一边谈论,一边明目张胆地打量着她。
冯钥也听到了二人的议论,眉头微微拧起,有些不太高兴,但也只是抿着嘴没有说话,低着头,权当没有听见。
青年的谈论还在继续,现在已经具体到了余清欢的身上。
“这小胖丫头估计也就刚刚断奶吧,看着呆头呆脑的,怕是还以为进了雨瀮宫有多值得骄傲呢,殊不知但凡是个人,人家都收。瞧瞧她这副无知的脸,真是可怜。”
“你们才胖呢!!”余清欢不干了。
又道:“我娘自小教导我,腿长沾露水,嘴长惹是非,不在他人背后议论他人是非,是一种教养。这种事情,我一个刚断奶的无知小儿都知道,你们俩长这么大,又受了老师多年的教导,怎么会不知道呢?”
当这三言两语从一个五岁小娃的嘴里说出来时,越发衬托得两个青年没有教养,还隐射了他们宫的老师能力不行,德行有亏,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青年大惊,没想到今日竟会被一个黄毛丫头给教训了。
听了小丫头说的话,二人本就觉得有些难为情,又看见周围有人朝这边望来,只觉得面红耳赤,竟有些下不来台。
忙驳斥道:“你说什么呢?我们在说自己的事情,又没说你,你偷听别人说话反倒还有理了?”
驳斥完后,也不敢再与余清欢多言,而是义愤填膺地转过身去,似乎对余清欢偷听他们说话一事极为不耻似的。
“哼!”
余清欢撇了撇嘴,对两个青年敢说不敢承认的行为感到不屑。
“霜霜,你真厉害!”
冯钥低头,在余清欢的耳边悄悄说了一句。
她是真佩服这小丫头的胆子,竟然敢和两个大人叫板,若是放在她自己身上,她未必会有这等勇气。
余清欢扭头,却并未如冯钥想象中的一样神采飞扬,反而还有些闷闷不乐。
“我要是真厉害,就该让他们给我道歉,可是我不行,我打不过他们,还是不厉害。”
她知道这个世界上,强者为尊,她没有实力,即使再占理,也不过是逞逞口舌之快罢了,若要真动起手来,最后被打得跪地求饶的肯定是她。
所以当两个青年转过身去的时候,她也没有继续纠缠,反而咽下了他们说他偷听的委屈。
以她爱憎分明的性子,平白受了不应当受的委屈,她自然不会高兴。
暗暗下定决心:她得尽快变强才是!
打饭的时候,食堂的婶子看她年纪小,舀菜的勺子是颠了又颠,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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