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打断她,话题继续回到粉钻上:“那颗粉钻,是富商留下的遗产,如果丢了,高额的保险需要赔偿,就算那天没有抢劫,晚些时候,地下拍卖场一走……”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
我明白了,这里面的水,远远比我想的要深得多,凌有江的能力,我从前还是低估了。
尤叔仿佛根本就没想有任何隐瞒,不停地向我们透露更多的信息:“再者说拍卖会的形式,绝对不是你以为得拍卖会,这里隐藏着大玄机。你想,这样的场所,你能抓到犯人吗?你们想混进去,基本是不可能的。而且一旦发现有便衣,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就不会摆到明面上来了。”
听到这,我心凉半截。
尤叔顿了顿,“不过,据我所知,那颗粉钻后天就拍卖,说不定光头或者是你们要找的人可能会去,如果你想去看看,我可以给你们想办法。”
尤叔这人倒也敞亮,说让我们这两天等他消息,他准备好了就通知我们。
晚些我问凌珑,这尤叔和凌有江到底是什么关系?怎么好像一点都没防备?
“嗨!他们本来就不是什么生意伙伴!这尤叔好像是个做烟草生意的人,我爸和他认识好多年了,来C市之前就是老相识了呢。”
如此一来,那尤叔倒真是个爽快的人,这样帮忙,可能真仅仅是出于情谊。
接下来的一天等待,倒是平静的很,我俩宅在家里,她的辅导班也停了,我给他们老师打电话,说是快过年了,打算让孩子回老家呆几天。
我本来真有此意,“你要不要去我妈家住一阵子,等风头过去了,我再接你回来?”
吃饭的时候,我和她商量着,毕竟一个女孩子,调查这种事儿也要参与进来,有些欠妥。
她头都不抬的来了一句:“你和你妈妈关系不是不好么?”
“你怎么知道?”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我听你跟我爸喝酒的时候说过。”她抬起头,吐了吐舌头。
我心里自然不是滋味,但是也不至于和母亲到关系不好的地步,只是父亲过世,她改嫁之后,我们之间的联系就微弱了。
“那你去不去?”我继续问道。
她埋头吃饭,半晌,才回复我:“我不去。现在我也不安全,再殃及到别人就不好了。”她抬起头,笑眯眯地说:“我就赖着你吧,你甩不掉,哈哈。”
倒不是我嫌你拖累,只是我自身难保,加上这病不一定什么时候就发作……
想了想我也没说出口,但是有个盘算,在心里默默生了出来。
当晚除了这件小插曲,还有另外一个奇葩,给我打了一个奇葩的电话。
“大阳~!”是陆绪这孙子,好像又喝多了,拖着长音赖赖唧唧的。
“哟,这不是陆大夫么,你不喝多不能找我了是不是?”
“别闹,谁喝多了,我跟你说正事儿!你那个病,我现在有新消息了!你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的那老头么?现在他有个项目,对你的病说不定有好处!你要不要来?”
“你爷爷的,你终于下狠心,要抓我进实验室了?”
“你看你这话说的,你是猴儿咋的,我要抓你干嘛!这个项目非常非常非常机密!我不能透露太多!但是……”
“嗯,从你这么多个‘非常’,我就听出来很机密了。”我打趣道。
“你别贫!我跟你说正经的呢!”我虽然看不见他人,但是从电话里,也能听出来他急了,“这项目真的千载难逢,不,万载难逢,错过你后悔一辈子吧!”
“被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挺好奇,什么项目啊?这么神秘?”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知道一点点也不能告诉你,只是这个项目需要你离职一段时间,暂时与世隔绝……”
他话没说完我就立刻打断了他:“呵!原来你也不知道啥项目,就在这千载难逢万载难逢的。”我假装生气了,“你丫就是要抓我进实验室,我看出来了!”
“哎哟!爷爷,我没开玩笑!你考虑考虑!要不我这几天去你家找你吧!咱俩见面聊!”
“你滚蛋,我忙得很,没工夫搭理你。更没工夫参加你的万载难逢的项目,你另请高明吧哈!”我哈哈大笑了两声,“挂了啊!”
当时我没骂他就不错了,我已经焦头烂额了,忙着保护凌珑再加上调查凌有江的案子,还得保证自己不被牵连,这孙子还在这添乱,我哪有那闲情逸致去做什么实验项目?分明就是觉得我的病有趣,要研究研究。
后来我才知道,这孙子没撒谎,这真是万载难逢的项目,足以改变我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