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出森林后,刺眼的阳光突然映入眼帘,让人一时间接受不了,大家都举起手来挡住眼前。
豁然开朗的一整片断崖边,空荡荡的。
等眼睛适应了光线,我们才发现,眼前是一片巨大的天坑。
天坑之大,简直目不能及。
又深又大的天坑里冒着缕缕黑烟,上层又烟雾缭绕,着实看不太清。
我放下背包翻找望远镜,想认真看个究竟。
突然高博士在一旁高声叫喊起来。
“快来啊!这儿有东西!”
我们都循声望去,他正跪在地上,一个背包前。
我们顺着他的方向走去,地上零零碎碎的,散落着很多装备……
背包,衣服,还有已经熄灭的营火,再不远处,甚至有三五个帐篷。
陆绪连跑带颠的奔着帐篷就去了。
刀疤团队非常谨慎,他们手里的枪都端了起来。
我和王一片见状,也小心起来,不敢放松。
“这是上一组人的!”高博士翻动着地上的背包,里面的衣服上有标牌。“他们还在这呢!”
看起来确实是如此,似乎他们很多行李,都还在这里。
陆绪从帐篷里钻出来,“他们去哪了?这都要天黑了。怎么连个留守的都没有呢?”
行李在地上很散乱,根本就没有打包的痕迹,按理说应该没有走远,可是地上的包裹,衣服上,是一层厚厚的灰尘。
“他们已经走了好多天了。”刀疤说道。“这儿这么乱,肯定是有什么突发情况,他们匆忙之中逃走的。”
果然有情况,远处的萍姐尖叫了起来。
她已经走到了后排的帐篷处,那里简直是一片狼藉。
似乎有某种庞然大物,席卷了整个营地。
石头篝火被搅得一塌糊涂,两三个联排帐篷已经摊散在地上,倒也算结识,并没有破损。
四周的折叠椅和包裹,也都杂乱无章,倒也不算抢眼。
地上一大滩黑乎乎、黏黏糊糊的东西,引起了我的注意,刀疤蹲在那堆东西旁边,用小木棍扒拉了几下,又站了起来,啐了口唾沫。
我熟悉这个味道,看起来王一片倒也不陌生。
那是一堆血肉骨头。
其他人倒没什么反应,也许根本不知道是什么。
山顶风大,又经过了这么多天,已经氧化变黑,风吹日晒的,几乎化为尘土了。
我们都默默的看着这凌乱又惊心的场面,没有了声音。
风呼呼的吹着,我们都矗立在风中,各自想着心事。
凌珑紧紧的抱住我的胳膊,微微颤抖。
“你们看看有没有能用的,需要带的,收拾收拾,咱们出发。”刀疤打破了沉默。
“出发?去哪里啊?天都要黑了。”陆绪叫嚷道。
“那你要住这吗?”刀疤回过头来,反问道。
“这……”陆绪也犯起嘀咕。
“可是不在这里,又能去哪儿?”宁醇环顾四周,除了身后茂密的树林,就是前方深不见底又烟雾缭绕的天坑了。
“先回到树林里,找个地方住一晚,明天再找路下去。”刀疤坚定的说道。
所有人都已经精疲力竭了,加上这样的视觉冲击,更是饥寒交迫浑身颤栗,在刀疤铿锵有力的指挥下,倒也都似乎有了一些安全感。
我好像忽然明白,为什么他能带领这样一个雇佣兵队伍了。
我们草草的检查了一遍地上遗留的包裹,我在一个帐篷里发现了一个看起来很精致的匕首,随身带走了,再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
陆绪倒像是捡宝贝似的,挨个翻找,很快也划拉了一堆小东西。
无烟手炉,棉服,毛毡毯,还有一大包暖贴。
“你又多怕冷啊?”我实在是忍不住要打趣他。
“冻哭你的时候别跟我要。”他白了我一眼,美滋滋的抱着一堆‘宝贝’,跟上了队伍。
我们在身后的树林中,找到了一处山洞,距离山顶不远,走路不用五分钟。
这个山洞还真是隐蔽,要不是亚裔的小青年眼睛尖,还真不一定能发现。
这个洞就开在几颗茂密的大树后面,里面的空间不大,大家只能挤一挤,将就着。
天色渐渐的有些昏暗了,刀疤让人赶紧把晚饭准备好。
“天一黑,就不要生火了,抓紧休息。明天起早出发。”刀疤看大家都露出疑问的表情,解释道,“这个森林并不安全,有亮光就太明显了。”
刀疤带着亚裔(我听刀疤叫他‘法医’)值第一班岗,他的其他队员也都在外面各自隐蔽好,不需要我和王一片的帮助。
我拜托萍姐帮忙照顾凌珑,她倒是很热心,满口答应。
我和王一片出了山洞,拿着装备,准备四处转转。
山顶上的尸骨,让我们难以安心休息。
刀疤巡逻了一圈已经回来了,他像个豹子一样,灵巧的爬到洞口的大树上,不理会我俩。
我四处看了一圈,找了半天,才找到法医所在的位置,他也隐藏在不远的一颗树上。
默默的记住了山洞的位置,我和王一平回到山顶的废弃营地。
夕阳暖黄的余晖下,天坑像一个巨人的大嘴,仿佛要把所有的光和热都吸个精光。让人望而生畏。
我们就是要到那坑里面去,一探究竟。
这种想法让我浑身抗拒,我总感觉那袭击了营地的东西,就在这坑里。
趁着还有光亮,我拿出红外望远镜,尝试看看天坑里究竟是什么情景。
真是天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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