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回家,庞媛媛换了身运动装,准备下楼做晚餐。路过妮莎和亚瑟的卧室门口,突然想起电视执照那一千镑的罚单来。已经过了四五天,不知亚瑟有没有遵循承诺,把事情解决好了?
敲了敲虚掩的房门,庞媛媛打算询问一下进展。可接连敲了几次,都无人应答。庞媛媛疑惑地看了下表,这个时间段,亚瑟已经在打夜工的路上了。妮莎却是应该在的。
推开了条门缝,庞媛媛探头朝屋里轻喊,“妮莎,在吗?”
依然无人应答。
难道在沐浴?
妮莎和亚瑟的房间,是这橦房子的主卧,不但面积最大,还附带一个小小的洗浴房。英国很多老式的房子,洗浴和厕所是分开的。格局不是很合理,也极不方便。
庞媛媛侧耳听了听,果然听到了哗哗的水声。那她就等会儿再过来吧。
缩回脑袋,庞媛媛关门离开。门关了一半,她的手顿住了。目光凝了凝,有点儿不对劲。
虽然只是匆匆的一瞥,妮莎和亚瑟的房间,却给她带来一种极强烈的怪异感。具体哪点儿怪异,偏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思忖片刻,庞媛媛干脆转身,重新推开房门,大大方方地站在门口,将房间细细地打量了一番。
越看,越心惊。
她终于明白那份怪异感从何而来了。
她很少来妮莎和亚瑟的房间。最近一次来,还是在两个月前。那个时候,这个约二十平方米的房间里,除了一张老旧的双人床外,就只有一个破旧的两门衣柜,和一台老掉牙的18寸电视机。真真正正的家徒四壁,比她的房间还简陋几分。
可她眼前的这间卧室,几乎可以称得上金碧辉煌。墙上,贴着崭新的浅金色壁纸。地上,铺着厚厚的纯白色羊绒地毯。正中间,摆着一张奢华的真皮帝王床,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床单被套,全是价值不菲的真丝质地。左侧枕头边,随意扔着一台最新款的苹果手提电脑。正中间,则放着两三件普拉达(Prada)裙装。
墙角,立着最新款的52寸液晶电视机。不远处,崭新的梳妆台上,摆着十几瓶兰蔻,香奈儿,雅诗兰黛等高档化妆品和香水。梳妆台旁,是一个崭新的六门衣柜。柜门大开,一眼就能看到里面堆积如山的名牌时装和各式鞋子。还有四五个古奇,普拉达之类的世界名包。
记忆与现实反差太大,让庞媛媛的脑子,陷入短暂的短路状态。
她下意识地退后一步,站在走道上四下打量了一番,确认没走错房间,才又折了回来。目瞪口呆地盯着一室的奢侈品发呆。
与浦和洋的同事比,她是个不折不扣的赤贫。可与妮莎和亚瑟相比,她绝逼是个挥金如土的土豪。不是她太过于奢华,实在是这两人,绝逼称得上是“扣门儿派”的祖师爷。
扣门儿到哪种程度呢?拿每周超市购物来说,他们有“两不买”原则:不是白货不买,不是快过期的东西不买。
所谓白货,是超市自已生产的牌子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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