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不少百姓在堂前围观,殷还朝不能偏袒,让人去传那位小妾上堂来,花容又道:“女子的唇脂、身上的香囊还有指甲里都有可能藏药,烦劳查验得细致些。”
花容跟着三娘在风月场所长大,虽然没有学那些狐媚手段,但耳濡目染,比寻常人要知道的多一些。
话音一落,围观的人看花容的眼神就多了探究,贺俊更是不怀好意的问:“你不是忠勇伯府的婢子吗,怎么会知道这些腌臜手段?”
江云骓扣着花容的腰把人护在胸膛,冷声笑道:“你自己蠢还不允许别人聪明了?”
江云扬也跟着说:“我就知道阿骓这婢子心思周密,比朝廷的酒囊饭袋可强多了。”
江云扬这话把殷还朝也骂了进去。
官府断案并不是让双方当事人在公堂上吵架斗殴的,而是要拿出证据评个让人心服口服的公理。
殷还朝黑了脸,这时女子被带到堂上,哀哀切切的哭声响起:“老爷,妾身真的冤枉,是那登徒子非要强迫妾身的,妾身力气小,挣脱不过这才叫他得逞,妾身是无辜的呀!”
因是捉奸在床,女子的衣衫并不齐整,脸也肿着,有明显的巴掌印,一副被强行凌虐的样子。
见她满脸泪痕,众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殷还朝又拍了下惊堂木:“这是公堂,不得喧哗。”
女子吓得噤声。
仵作蹲下细细的查验,正要抓起女子的手查看她的指甲,女子突然尖声质问:“你要对我做什么?”
女子方才哭得我见犹怜,这会儿一开口却是十分的凶悍。
江云骓立刻道“你既然说自己冤枉,便该让仵作好好查验一番,证明自己的清白,如此大惊小怪的做什么,难道你刚刚说了假话?”
江云骓护着花容,周身气势锋锐凛然,女子有些被吓到,磕磕巴巴的说:“妾身刚刚说的自……自然都是真话,那登徒子已经被抓,为何还要验妾身的身子?”
女子说着落下泪来,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江云骓并不觉得她可怜,催促仵作:“还不快接着查?”
仵作再度探向女子的手,女子仍是不肯,慌乱的扑到贺俊脚下哭求:“老爷,妾身是无辜的,求老爷饶了妾身吧!”
“脏死了,滚开!”
贺俊踹开女子。
他那一脚极重,正好踹在女子的心窝,竟是直接踹得女子吐血,晕死过去。
江云骓忍无可忍,冲过去揪住贺俊的衣领质问:“公堂之上,对证人行凶,你活腻了!?”
江云骓眉眼间全是黑沉沉的戾气,贺俊像是被吓到,没了方才的嚣张,弱弱的说:“不管怎么样,这个贱人都被人睡了,草民方才气昏了头,没想那么多,绝不是故意要杀人灭口。”
殷还朝在此刻开口:“这两人多次扰乱公堂,来人,把他们赶到堂外听审!”
衙役上前把江云骓和贺俊拉到公堂外面。
仵作继续查验,他随意看了看女子的右手,正想放下,花容狐疑的开口:“咦,她右手食指的指甲怎么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