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府的时候已经六岁,记忆虽然有些模糊,但这么多年伯府并没有多大的变化,走在其中竟是处处都觉得熟悉。
没多久,众人就到了校场。
她们来的刚好,马球比赛的人员已经到齐,骑着马各自为营。
今日来的都是勋贵子弟,一个个都衣着不俗,骑在马上更是英姿勃发。
众人一时看花了眼,花容抬头却一眼就看到了江云骓。
倒不是花容故意寻他,而是他穿的实在是太花哨惹眼了。
打马球会出汗,还有可能弄脏衣服,众人都穿了比较耐脏的暗色衣衫,江云骓却反其道而行,穿了一身月白锦衣,衣服上绣着几尾活灵活现的大红锦鲤,想不让人注意都难。
江云扬眼尖,见女眷来了,策马来到江云飞身边,低声打趣:“大哥你说阿骓今日穿成这样像不像那卖力求偶的扑棱蛾子?”
江云扬也知道江云骓给卫家送杨桃和请帖的事,只觉得这个三弟真是不值钱极了,又不是娶不到媳妇儿,这么上赶着做什么?也不怕以后被媳妇儿欺负到头上去?
“士为悦己者容,没什么不好的。”
江云飞语气冷淡,并不觉得江云骓的行为有什么可笑的。
江云扬眉梢微挑,想到自家冷冰冰的大哥日后动了心可能也会如此,嘴角便控制不住疯狂上扬。
他可太想知道大哥为情所困会是什么样了。
女眷们在寻找最好的观赛之地,江云扬搜索了一番为江云飞指出花容的方向:“那就是阿骓喜欢的卫家姑娘,大哥可觉得眼熟?”
距离很远,两人看不太清楚花容的连,只看到她身形窈窕,衣着不俗。
江云飞没有评判花容的样貌,只微微侧眸,冷冰冰的看着江云扬:“你何时去的卫家?”
卫宁尚未出阁,这几日又在家中养伤,江云扬就算去卫家拜访,也见不到她,唯一的解释是他做了翻墙偷窥之事。
江云扬脸上笑意微收:“我就是偶然间碰到撇了一眼,她这名字挺好记的,人也好看,所以……”
话没说完,江云扬被一脚踢下马。
众人好奇的看过来,江云飞正气凛然地说:“我和二弟上过战场,体力远非常人所及,由我参赛,我方少一个人才算公正。”
这话虽然自信,却也不偏不倚,众人都没有异议。
很快,铜锣声响起,第一场比赛开始。
女眷们也已经找到地方观赛,刚开始赛况并不激烈,众人还有时间闲聊。
“之前有传闻说江大少爷和江二少爷可力扛千斤,生得五大三粗,面容可怖,如今看来流言一点儿都不可信啊。”
“是啊,这二位少爷不仅不丑,还十分俊朗呢。”
不少人的心思都活络起来。
如今昭陵国力强盛,边关没多少战事,江云飞和江云扬虽在军中任职,却也不会有裹尸沙场的危险,他们长得这样俊朗好看,若为夫君倒也极有安全感。
萧茗悠在这时看向花容问:“大哥三哥都与阿宁有交情,阿宁觉得谁会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