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茗悠不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握紧拳头说:“干娘,我记得府里当年的确有个叫花容的婢女,她和三哥的关系特别好,后来……”
殷氏直接打断萧茗悠:“后来她病死了,阿骓伤心了好久,我对这个丫鬟也很有印象,诸位若是不信可以去户部查看籍册,上面会有记录。”
人是会撒谎的,但白字黑字记录的籍册却做不得假,而且殷氏身为忠勇伯府的当家主母,也没有必要在这种小事上撒谎。
众人的怀疑消散,转而探究的看向萧茗悠。
形势逆转,萧茗悠心慌起来。
这个时候被人看轻、跌入深渊百口莫辩的人应该是花容,怎么会变成她?
萧茗悠知道殷氏不会帮自己,扭头看向三娘,盼着三娘能拿出更有力的证据证明花容的身份。
阮氏也在这时看向三娘:“你口口声声说你当初救了阿宁,那你应该盼着阿宁好才对,今日你故意来此揭穿阿宁,分明是要搅乱忠勇伯府的宴席,还要害阿宁和卫家沦为笑柄,你若不如实交待,休怪我把你丢进牢中大刑伺候!”
阮氏散出威压,三娘浑身一颤,改口道:“求夫人恕罪,是……是灵清郡主派人叫民妇来的。”
“你胡说!”
萧茗悠失声惊叫,万万没想到三娘会在这个时候供出自己。
萧茗悠想扑上去打三娘,被卫家的婆子拦下。
三娘继续说:“民妇与卫小姐其实是前不久才偶然相识的,卫小姐见民妇被夫郎暴打救下民妇,民妇为了报答卫小姐的大恩,这才做了平安符还礼,灵清郡主知道此事后,派人找上民妇,让民妇今日来此揭穿卫小姐的身世,。”
三娘说着从怀里拿出几张银票:“这些便是灵清郡主给民妇的酬金。”
三娘推翻之前的说辞,也解释了平安符的由来,酬金一出,整件事便明朗起来。
萧茗悠嫉花容,所以设了这样的毒计陷害花容,若非殷氏帮忙作证,花容和卫家都说不清了。
“贱人!你竟敢和她联手害我,我杀了你!”
萧茗悠气得没了理智,大叫大骂起来,全然没有平日的温婉高贵。
“够了!”殷氏厉声呵斥,看向萧茗悠的眼神满是失望,“清儿你贵为郡主,乃皇室血脉,心胸怎可如此狭隘,还不快向阿宁和景阳侯夫人道歉?”
“干娘,她明明就是那个叫花容的婢女,你怎么能帮她害我?”
萧茗悠落下泪来。
这些年她花了许多心思讨好殷氏,对殷氏也并非没有感情。
殷氏今日所为如同尖刀刺进她的心脏。
看到萧茗悠眸底的怨毒,殷氏的心更冷,她加重语气命令:“道歉!”
大局已定,萧茗悠到底还是道了歉。
她没脸再待下去,哭着回了齐王府,殷氏代她赔的罪,还把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
看在殷氏的面子上,阮氏没有深究。
宴席结束后,花容回到马车上,一掀帘,却看到江云骓。
花容神情未变,进了马车在他对面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