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是齐王妃的冥诞,萧茗悠要在诵经殿彻夜为她祈福。
卫映辰和江云骓也没睡,一直陪着她。
夜幕降临后,山里刮起风,月色很快被厚厚的云团挡住,到处都是漆黑一片,纵然关上门窗,诵经殿里的烛火也还是摇晃起来。
不多时,一记闷雷自天边传来,萧茗悠跪在蒲团上,身子轻轻颤了颤,像是被雷声吓到。
卫映辰和江云骓熟练的装着看不见,又几声雷鸣后,萧茗悠忍不住开口:“今晚的雷好大呀,映辰哥哥,三哥,你们能不能离我近一点?”
萧茗悠眼神柔润,满含期盼,惹人怜惜极了。
江云骓勾唇,幽幽道:“殿中这么多的金身大佛都不能让妹妹安心,妹妹莫不是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亏心事?”
“清儿没有,”萧茗悠捏紧绢帕矢口否认,“清儿只是因为幼时波折,所以才惧怕雷声。”
话音落下,一记炸雷轰开,漆黑的天幕似乎都被撕开一道口子,萧茗悠的脸也白了两分。
看到她这样,江云骓想起了花容。
萧家对萧茗悠还算疼爱,真正在幼时经历波折的是花容,重来一世,江云骓才发现花容害怕打雷。
在她没去卫家之前,打雷的时候江云骓都会陪着她,她去卫家后,倒是没再听说过她怕打雷。
江云骓和卫映辰都没有要上前的意思,萧茗悠眨眨眼,眸底很快蓄满泪,委屈极了。
“清儿从未见过生母,只从父亲口中听说了一些她的事,这些年清儿最羡慕的便是有母亲相护的人了……”
萧茗悠哽咽着说起自己这些年来的心酸难过,好像她不是被齐王娇宠着长大的,而是一个没有母亲疼爱,处处被欺负的苦命人。
伴随着雷声,大雨很快倾盆而下。
头顶青瓦被砸得噼啪作响,与雷声风声交织,世间万物好像都消失不见,只剩下诵经殿这一处安宁之地,萧茗悠的诉说也显得更为凄苦。
江云骓对萧茗悠这一套早就烦腻,偏过头才觉得眼不见心不烦。
但雷声轰鸣不止,江云骓不知为何有些心悸。
上一世云山寺因为大雨山崩过,他奉命来修葺寺庙,在寺中住了好些时日,还险些犯下大错,不过上一世的山崩发生在明年春初,这样的天灾绝非人力可以控制。
而且这一世他早就知晓齐王的图谋,暗中做了很多准备,萧茗悠和随行的王府中人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随风也在暗处保护着花容,怎么都不会出事的。
江云骓的理智在分析着上下两世的不同,身体却已经遵从本心朝殿外走去。
他还是要亲眼看到花容安好才行。
江云骓一动,卫映辰就警觉的拦住他:“这么晚了,江三少爷要去哪儿?”
他不会单独和萧茗悠待在一起,更不想让江云骓私下和花容接触。
江云骓知道卫映辰的用意,一脸正经的说:“尿急,如厕,卫大少爷要陪我同往吗?”
不等卫映辰回答,萧茗悠拉住他的袖子,急急道:“映辰哥哥,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江云骓绕过卫映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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