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看来是好日子过多了,才没了忧患意识。”
她拍掉沾在手上的尘土,立身之处是一个阵眼,这里本有一座半人高的巨石充当阵旗,可就在方才,她一拳轰出,震碎了巨石。
此刻从碎石堆中走出,跟在她身后的护卫眼带惊色,不禁高山仰止地望眼她背影。
人说大小姐草包无脑,空有一副凶暴脾气,但干啥啥不行,闯祸第一名。可原来大小姐才是真正深藏不露的主儿。
这是藏拙啊,这可真是藏了好大一个拙!
众人肃穆,她俨然成为全场焦点。
沈青雉手持虎符,冷淡地道:“猛虎营听令,我沈青雉为侯府血脉,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迅速清点人马随我出发!”
崔中原脸色变了变,“沈青雉,你胆大包天!”
沈青雉:“?”
淡漠地瞥眼崔中原。
崔中原神色变换,做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你这废物竟敢偷了侯爷的武符,还妄想号令咱们猛虎营?此事事关重大,还不快将她拿下!”
崔中原一声令下,他身边那些亲信心腹和他一个鼻孔出气,登时包抄过来。
“副营长!”但也有人心里明事理,觉得这不对。
武符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但见武符如侯爷亲至,他们必须听沈青雉的。而且就算不提这,人家沈青雉是侯府嫡女,他们对沈青雉出手,名不正言不顺。
崔中原道:“还不赶快!”
沈青雉眯着眼,若有所思的笑了。这崔中原,怕是有问题。
方才一句话就把这事定了性,说是自己偷了武符,但真实企图是煽风点火,避免猛虎营听令于她。
可他为何如此?难不成……他知道侯爷那边被困,也猜出自己驱策猛虎营是为了营救侯爷?
沈青雉心生怀疑,看崔中原的眼神越发深邃,这叫崔中原不安,竟有种被她看穿的感觉。
仿佛在她面前,任何魑魅魍魉,都将原形毕露,无所遁形。
“我侯府沈家乃是猛虎营的主子,你们这些人吃侯府的,用侯府的,侯府是你们的衣食父母。但总有一些人包藏祸心不知感恩,看来是侯府这些年杀人杀少了,才把你们这些爪牙给惯坏了。”
“沈青雉,你休得胡言!你不知轻重,偷盗虎符,若按军规论处,当五马分尸死不足惜!若非看在侯爷面子上,你休想活命!”
“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网开一面?”
沈青雉越发讽刺,懒得废话,她神色冰冷下来。
“将他拿下!此人公然违抗我侯府命令,在此妖言惑众煽动人心,本姑娘怀疑他另有图谋,给我严加审问!”
“沈青雉!”崔中原瞳仁一立:“伶牙俐齿!我崔中原曾跟着侯爷久战沙场,立下过无数汗马功劳。你这黄口小儿竟敢如此污蔑我,便是侯爷在此,也休想我对你留情!”
崔中原杀意一闪,他赫然暴起,笔直地杀向了沈青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