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原来的方案来安置陈太元,恐怕会出乱子。一开始你们决定让陈太元担任副军级干部,少将军衔,那样一来只怕是赵滇龙会压得他走极端。到时候,可能事情会闹得不可收拾。”
张浩然一愣:“莫非你的意思是……平衡一下?”
结果,冯秘书长和孔凡新同时点了点头。张浩然揉了揉脑门:“你们这解决方式倒是简单粗暴,但是这也太破格了吧?”
冯秘书长:“非常时期,只能用非常手段了。我认为应该把这个建议汇报上去,职务任免调整归关主任负责,你认为呢?”
关主任点了点头,没有意见。
好,意见达成一致。
……
雷泽市这边,时间已经到了下午。根据上级的紧急安排,请陈太元到二十七军总部去一趟,算是协调一下雷泽市这边的关系,同时派遣一位上将为陈太元授衔。
陈太元说自己不干了呗,但孔凡新那边却又苦口婆心劝了许久。综合盘算了一番之后,终究还是上路了。陈太元做出这一点小让步,是不想把上头的头头脑脑们都得罪了。今后这混乱的世道不知道还得持续多久,和最高层搞太僵了显然没好处。
至于到时候是否会接受什么任命和授衔,见机行事吧,走一步说一步。
下午三点,陈太元开着自己那辆被砸的车直奔二十七军的军部,也就是原来的军分区。他故意开了这辆车,而且车玻璃什么的都没修。因为上头不是派遣一个上将过来吗?那就让这位上将看一看,好让人家知道我陈太元已经被欺负到了什么程度。
你还受欺负?一个将军被你的人干掉了,另一个中将被你气得脸色铁青摔门而去。
这个逼装得好,可以给九十九分,留下一分怕你骄傲。
所以当这辆车开到了军部的时候,现场那些官兵都蛋疼了起来。心道你陈太元这不是故意给咱们添堵吗?你又不止这一辆车,再说了你还扣押了邢彪那辆车不是吗?非开这个砸得坑坑洼洼的。
赵滇龙和齐贤在主楼的三楼上办公,当齐贤隔着玻璃窗看到下面这辆车的时候,脸蛋子的肌肉都禁不住抽搐了一下:“擦,这小子也太坏了。”
说着,齐贤就打电话告诉门卫,引领陈太元的车到大楼后面的小停车场上,免得太扎眼。
可陈太元是那么容易忽悠的人吗?这家伙非但没把车开走,反倒将车停在了最显眼的位置,而且就在正对着大楼的位置。任何人想要进楼,必然会遇到这辆车,想装看不见都不行。
那就把陈太元喊上来?也没用,陈太元压根儿就不下车。呵呵,坑我?等我上去了之后,上级派来的那位上将就算看到这辆车并询问是怎么回事,你们也肯定会说瞎话糊弄过去的。这种瞎话好编啊,就说出去执行任务遇到黑暗种,战斗时候被砸的,瞧这么一说不久糊弄过去了?
陈太元才不上当。
最后齐贤也放弃努力了,赵滇龙更是气得脸色发青,直接来到了楼下,站在大门口前和车里面的陈太元对峙着。
旁边,不少官兵也都好奇地看着。只不过军人不是吃瓜群众,不可能乌泱乌泱地围过来,只是在不远处边忙活边看着。
“陈太元,你这是诚心添堵吧?”赵滇龙冷笑,“你不是还夺了邢彪的车吗?总不至于说自己没车开了吧。”
陈太元无所谓地摇了摇头:“邢彪那车毕竟没过户给我,挂着个军牌开到你这里来,我怕你给我扣押下来。连我的房子都要征用,扣辆车肯定也干得出来。”
说得如此直白,赵滇龙也无话可说,他只是冷笑道:“那你就继续作死,咱们走着瞧!”
他是觉得,陈太元既然来到这里,看来还是贪恋官位不舍得放弃那个将军的身份。既然这样,那以后能有你好果子吃?你做我二十七军的总教官,那行,顶多给你个副军级的待遇,到时候你必须听我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当然,不少在外围偷偷观看的官兵也都是这样一个想法。有人觉得陈太元实在太不理智了,何必非要跟将来的顶头上司对着干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么简单朴素的大道理都不懂。
不一会儿,赵滇龙接了一个电话,于是马上和齐贤去了大门口,并且勒令所有官兵都排好队列迎接首长——首都来的上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