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
李鑫:“……”
他们走后,十几岁的年轻人愣了半盏茶才消化这事。
关上正厅的门,对郑婶一脸深沉地嘱咐:“王爷与白姑娘接下来几天要玩游戏,我全权负责他们的吃喝热水,你这几天去膳房帮忙。”
郑婶福身应下,脸有点燥红:“老奴绝不打扰王爷与白姑娘……”
李鑫严肃地点头:“嗯,所以,让下面的人都有眼力见一点。”
爷,请恕属下愚笨,只能找这样的借口了!
二人顶着毛毛细雨出了府,寻了一个偏僻路径往北城们赶。
隐形衣披在里面看外面是雾蒙蒙的,视线虽不大好,但看路没问题。
白欢捏紧衣服口子,诺大的帽子将二人的脑袋遮的严严实实,衣摆拖在地上,犹如披了一个麻袋在行走。
北泠离白欢极近,胳膊挨着胳膊,那冷冽的青草木味,弥漫在这逼仄的空间内。
白欢没由来的觉鼻子有点痒,不适地朝那边挪了挪。
下一瞬,旁边人的胳膊又挨了上来。
“朋友,你不觉得挤吗?”
北泠无言地看她一眼,听话地挪了,却默不作声地将脚踩在拖地的衣摆上。
衣服一紧,白欢一个踉跄,猝不及防地朝旁边的人身上倒。
北泠顺着她的劲道身子也一歪,由北泠当肉垫,二人倏地摔了个四仰八叉。
得亏这小道偏僻,无人看到有三条腿在地上扭动的惊悚一幕。
“看吧。”北泠表情淡漠地扶着白欢起来,“近距离方便挪动。”
白欢无语地理着隐形衣:“行吧。”
怕再摔了,叮嘱道:“你再过来一点。”
北泠眼角染上几分得逞的笑意:“好的。”
他胳膊贴了会白欢,默默地朝她背后挪,浓郁的洗发水香味瞬间扑满鼻。藏在发间的红绳带,随着她走路的动作,若隐若现。
北泠看了会,缓缓抬起胳膊。
白欢突然感觉头发一紧,不疼,很轻,她蓦地转头,表情狂躁:“你母后没告诉过你,不能随便拉女生头绳吗?!”
“有蚊子……”北泠拉着红绳一脸真诚。
心里却在想,唔,果然如想的一般,如一只炸了的野猫。
可爱。
下雨天有个屁的蚊子,白欢凶狠道:“松手!再不松开就抽你!”
北泠松了手。
走了会,又有一个想法呼在北泠脑海之欲出,人的劣根性大抵如此,不实行便在心里百爪挠心得很。
北泠问道:“白欢,这般走你不感觉太慢了吗?”
白欢点头,照这个速度下去,天黑都不一定能到达城门口。
她想了想,提议道:“这段路没人,不然拿掉隐形衣?”
北泠拒绝的很干脆:“这些天黑甲御林军在全程搜捕杀我的刺客,冒然去掉,碰到了怎么办?”
“你有办法?”
“有倒是有,如果一个人抱着一个人的话,速度会快点。”北泠一顿,装模作样地转过头,“不过男女大防,男女授受不亲。”
白欢无语地盯着他:“男女大防,那咱这是什么?”
北泠道:“这是权宜之计。”
“事多。就这个办法了。”
北泠一脸矜持点头:“也是,眼下也顾不得这般多了。”
还没为自己的计谋得逞开心两秒,手里便多了一撮布料,怔愣间,膝盖猛地被白欢抄起。
北泠:“……”
白欢公主抱着北泠,叮嘱道:“捏好口子。”
北泠:“…………”
“别说,这速度还真快了不少。”
走了几百米,北泠才缓过来,脸僵的像块冰石:“停下。”
“咋了?”白欢低头一扫朋友发黑的脸,轻咳一声,“害,乐儿小朋友要紧,你就别大男子主义了。”
“停下。”
白欢把人放下,正想说话,手里被回塞一撮布料,身体猛地腾空。
白欢:“……朋友,趁我还能控制我自己,给你三个数,你放我下来。”
“捏好。”北泠脚尖重重一点,身形轻巧的上了房檐,速度极快的在檐上轻功飞行。
白欢捏布料的手骨节泛白,努力克制着汹涌的暴躁:“朋友,我觉得咱们贴着一点点的走,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身影上下起伏,怀里的人稳稳当当,北泠声音淡漠:“乐儿要紧,此时不该计较大女子主义。”
把她的话一五一十地堵了回来。
白欢:“……”
一口牙龈险些咬碎,行,你乌古古的北泠!
拳头一会攥紧一会松,反复半盏茶后,终接受了她娇唧唧躺别人怀里的操蛋事。
北泠一瞥怀里的人,语气难掩舒畅:“你比看起来要轻。”
白欢青着脸对他肩膀来了一拳。
压制蛇罗毒痛到脸色苍白都不吭一声的御贤亲王,此时低低“唔”了声:“你打我做什么?”
白欢表情凶狠的像一个反派:“闭嘴!”
“噢…”北泠十分有眼力见的见好就收。
一柱香后,二人披着隐形衣,顺利瞒过守城将士出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