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两辆车并肩同行,借着月光,小旋风似的在林中小道极速飞驰,带起的劲风吹得枯枝乱叶胡乱飞舞。
车子里的人也只感觉到轻微晃动,若说有哪个缺点,就是空间太小了。
白欢与北泠胳膊挨着胳膊坐着,除此外再无一点空间。
白欢还好,能伸直了腿,而可苦了旁边的一双大长腿,伸都没空间伸。
她这个陪赶的倒不累,累的是赶车人,白欢面上贴心,实则别有目的地拍了拍肩膀:“来大佬,累一天了,快靠我肩膀上睡会。”
北泠十分熟练地将头靠了上去,内心好笑,自从开启芳洲之行后,她的称呼便从北哥变成了大佬。
回想这几个月的称呼,朋友,兄弟,我的哥,北哥,再到大佬,一个比一个有意思。
有些好奇,下一次会整出什么花式称呼。
前几年从都城往来边关,七天七夜不眠不休都有过,北泠已习惯这般急慌慌的赶路,倒不累,闭着眼享受难得的温存时刻。
一盏茶后,他家炸毛猫开始动来动去,以为她是不舒服,北泠便想起来,手倏地袭上一抹温热。
五根灼热的手指一点点挤进他指缝,生怕吵醒他,动作轻得很。
还听那人小声嘀咕:“我病快要犯了,这是缓解,不算是趁人之危。”
北泠嘴角一弯,任由她握着,像前几天一样,等她睡着,将猫头挪在自己肩膀上。
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吻。
他想,他也犯病了,喜欢她喜欢到快要死掉的病,这是缓解,不算趁人之危。
天渐明北泠便醒来了,抬起白欢的手环看了眼,早上六点。
“李鑫,停车换人。”
李鑫精神抖擞道:“爷,属下不累,再赶回。”
“嗯?”
李鑫忙老实巴交地停了车。
车子一停,葛覃推开小门打着哈欠出来,先将睡得昏沉的圆圆抱出来,再让丁丁进去。
放在怀里,给她调整好舒服的姿势,牵起缰绳,一扭头刚好跟北泠对了个正眼。
御贤亲王也十分想这般做,但事后百分百地会被他的心上人捶死,只得不忍地将白欢叫醒。
李鑫无语至极,小肚鸡肠舍他们其谁??
白欢坐在架上伸了个懒腰,侧着身从车子里掏出一个水袋,漱了下口拿湿巾帕擦了下脸,算是完全清醒过来了。
也没想太多,举着水袋挪到北泠跟前,身子探进车子里扒拉干粮。
北泠:“……”
足足盯了三十秒,才将视线挪到前方,单手接过白欢喝过的水袋,很冷静地喝了几口。
白欢刚找到烧饼,忽然想到了什么,放下坐正,从口袋里掏出一板压缩食品,抠出将粒递给北泠一个。
“大佬,敢不敢尝尝?”
“呵。”北泠接过,塞进嘴里嚼碎咽下,继而喝了几口水。
只一会的时间,就感觉胃里胀胀的。
白欢打量着朋友一言难尽的脸:“大佬你还好吗?这玩意具有人体所需要的营养,但消化的老慢了,吃一颗能管一天……算了不坑你了,吃不习惯的人会胃痛,你赶紧吐出来吧。”
“不痛,便是好难吃。”北泠脸色铁青,捂着嘴巴,“比你做的饭还难吃。”
白欢:“……你这样是会失去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