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欢上位把头,怎知,得到了一张目不斜视的冷漠脸,他们这些头目好似还没有她身边的“柔弱”琴师让她有兴趣。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拂面子,心头火起,又酒过三巡,猫尿上头间,有人忍不住叫骂:“冷雪,别给脸不要脸!”
其他阎王忙去拉他,给他使眼色。
开口的是二殿阎王,若按位置排一殿后应该是他兵马最多,起初也是这样的。
直到箐之上位四殿阎王打破十三殿递减式人马分布,龙头看重他,兵马隔三差五地拨给他。
他就将害自个颜面无光,成天被匪徒暗地里取笑的仇,全算在了箐之头上。
积压依旧的怨气,在冷雪几次三番目中无人后,彻底爆发:“真以为你是狗屁阎王?敞亮的说,你就是他的一条狗!只配摇着尾巴讨骨头吃!太他奶奶的把自己当四蹄子了!”
黑豹倏地站起来,阴着脸:“老北风,你说话注意些!”
那边群魔乱舞的人,看到阎王们发生争执,纷纷停止闹腾,巴巴地朝这边看。
心里直嘀咕,老北风可真他娘的骨子肥,冷爷连刀疤都敢插、都能插,也不怕半夜被她抹了脖子?
出人意料的是,一殿把头被这般骂,丝毫不见怒意,依旧冷漠着一张脸,撕羊腿喂她身边的琴师。
喂了会,施舍给老北风一个眼神:“给钱好办事,当狗也无妨。”
老北风一呛,继而哈哈大笑开来:“哈哈哈,你这条狗可真他娘的忠诚啊!”
这么骂她她都没暴起,老北风断定她是因为顾忌人多才不敢出手,灌了半坛子猫尿,邪里邪气地朝琴师看去,更加无所顾忌地叫骂。
“哟,护这男媚子跟护食一样,狗配男媚子,天生一对啊这是!哈哈哈哈!”
话音刚落,老北风就感觉眼前一暗,还没反应过来,一股钻心剧痛从胳膊传达四肢百骸。
白欢拿着手臂眸子一片戾气,握刀的手剧烈颤抖着,好似在忍着什么。
箐之理着衣袍,淡淡道:“冷爷,开心便好,随意些。”
得到允许,刀不再忍耐,狠狠刺入老北风心脏。
血渐了旁边两个阎王一脸,惊愕开口:“箐之,你……”
剩下的话,对上那双投来的戾气眸子,倏地吞没腹中。
白高冷眯着眼看他们:“说我,可以。”
一指琴师、箐之、黑豹:“说他们,插。”
黑豹从震怒到消气再到此时难得恍惚,那颗被利益腐蚀的身心,此情此景不由得生出几分真情来。
冷雪,比想象中的还要知恩感恩。
箐之抬眼看她,向来不达眼底的笑,也真情实意了几分:“冷爷,羊腿要凉了。”
也不亏白欢说捅了动物园,黑龙有龙有豹有狼亦有蛇,比如这条被土匪称之为蛇哥,侍候在龙头身边的蟒蛇。
龙头身边的护卫,即使没什么实质性的地位,阎王见之也会客客气气地弯身喊一声爷。
今儿受箐之邀请,也在宴会中,中途离开了四殿,返回龙宫将此事与龙头说了一番。
龙头听闻沉默了好半晌,才道:“盯着箐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