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看到了最后这个画面,忍不住阵阵恶心。
不管怎么说,后面的事情自有司马伦来处置。
司马颖最先也想再审审木兆中,但看着司马伦那副暴怒的样子,也就闭了嘴。不过,他带着北军府的毛鸿宾去查了映柳湖畔的杂物间,以及余嬷嬷和木主事居住的地方,也将与他们有关的一干人等都抓了起来,打算再筛查一遍,看看还有什么漏网之鱼。
今日一早进宫见羊献容,是为了拿她手中的那支尺八,怎么说,这也是证物。
羊献康指挥着翠喜摆桌,羊献容就同司马颖问起相关的事项。
她今日的气色依然很差,黑眼圈都变得很明显。要不是这件极为奢华贵气的金丝线织就的凤袍穿在身上加持了贵气,那小模样真像是家里没睡好的小妹子正强撑着来说话。
“元美人如何了?昨日太乱了,我倒是记得她躺倒在地的时候,应该还是可以的。”
“她死了。”司马颖很是平静,他也是一宿没睡,但状态很好。
“为什么?”羊献容抿了抿嘴唇。
“尺八之上有五石散,太医们已经鉴定过了。但那上面还有鸩毒,所以……”
“哎,她……哎。”羊献容想说些什么。
“所以,我一早过来先看看你这支尺八是不是有问题。”司马颖已经接过了兰香呈递过去的尺八,还用软布将它包裹起来。
“应该没有。之前我觉得头疼的时候就发现其中有问题,后来让兰香她们给擦拭了几遍,并未发现其他毒物。想来,他们也未必想害我性命。若是真的要害的话,怕早都死了七八遍了。”羊献容又叹了口气。
“为何呢?”司马颖反问道,“若是木兆中他们想为贾南风报仇,最应该杀的是你,因为你代替了贾南风。”
“说什么呢?三妹妹与他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她?再说了,他们要是杀了三妹妹,我将他们剁成肉泥!”羊献康昨晚听到消息急得要死,幸好毛鸿宾告诉他羊献容一切平安,他才放下心来。
“或许,他们还不认为我是个威胁吧。”羊献容拉着羊献康坐了下来,“二哥,你消停一会儿,别给翠喜他们捣乱。”
“哦。”羊献康只好坐了下来,“对了,你宫里还有羊腿吧?我想着你这里有,所以没有做羊羹汤。刘固他们呢?能不能让他们过来?我带了一些牛肉,想着若是烤起来应该也是好吃的吧。”
“二哥,这里是皇宫,不是明月楼。”羊献容撅了嘴,“你这一早过来就已经不合规矩了,万一袁统领又跑了过来……”
结果,这人还真是不禁念叨。
门外已经有黄门小太监跑了进来,跪在地上说道:“皇后娘娘,王爷,禁军袁统领带了好多人来了咱们天元宫门口,看着挺吓人的……”
“……怎么我才进宫,他就又得到消息跑来了?真是烦死了!”羊献康烦躁地拍了椅子。
“去请他进来说话吧。”羊献容揉了揉额头,看了一眼司马颖,“王爷,你可知道他来做什么?”
司马颖笑了起来:“知道,只是不太好说罢了。你等他进来自己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