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荣才把清瑶签字画押的供词给杨县令的时候。
杨县令正惬意的喝着茶摇着扇,“办妥了?”
赵荣才迟疑了一下“回大人,王来金已经认罪,这是供词。”
杨县令接过来,满意的看了一眼。
“不错,这个王来金还算是识相,那个,你呀,回头就把东西送到我铺子上,背着点人,可懂得啊?”
大热天的,赵荣才的额头上竟然冒出了冷汗。
他懂得,县令大人是想吞了这笔钱,可是……
“大……大人,王来金并没有赃款。”
杨县令眉头一蹙,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可能没有,莫不是在戏弄他。
“什么话,那人是把银子都花了不成?不要吞吞吐吐,直接道来。”
杨县令把一个水杯直接摔倒了地上,赵荣才吓的跳了起来。
“大人,小的并未在王来金家搜到任何赃款,王来金也并不承认自己私下卖冰。”
杨县令怒了,“这贱民竟然不肯说实话,那这口供是怎么回事呀!”
说起这个,赵荣才就更郁闷了。
“大人,我本以为他要是认罪,咱们把赃款一缴,直接按律判个流放也就罢了,但是还没等我询问呢,他就按了手印,说都是自己做的,直接就定罪了!”
“既然认罪了,那银子呢!”
“大人容禀,我们已经将他的庄子翻了个底朝天,别说银子,就是一件值钱的玩意也未曾见过。”
那个破庄子,一进大门,一眼就能望见所有的房子,所有的房子都破的不行,踏进了屋子里都怕突然塌了。
他翻找东西的时候,压根不敢碰墙壁,就怕把自己埋里头。
杨县令怀疑的眼光扫向赵荣才,一个手握赚钱方子的人会没有银子?
只有两种可能,第一,他藏起来了,第二,银子转手了。
杨县令以己度人,他临时决定去抓王来金,所以他不大可能提前把银子藏好,可是某人却可以把银子握在自己手里。
“你先下去吧。”
杨县令打发了赵荣才,他觉得自己要亲自去问问王来金。
大牢里的清瑶正在跟牢头唠嗑呢。
“这么说,咱俩还有亲戚关系呢!”清瑶没想到自己做个牢居然还能认个亲。
“可不是嘛,你爹王大富也得叫我一声弟弟呢。”
王牢头是原主爷爷的哥哥那一支的。
清瑶不要脸的打蛇随棍上,“堂叔父,侄儿这厢给您请安了。”
“哈哈,好说好说,在牢里,有叔父在,保管你安安稳稳的活到被流放那天,一会我回家去喊你婶子给你做点好吃的拿过来。”
“那多不好意思啊,还劳烦婶婶惦记我,叔父别可忙活了,咱俩唠唠就行,也不知道叔父这支为何分出去啊。”
“这我也不知道,似乎是我爹自请出族的,唉,到我这,就剩我一人了,连个兄弟帮衬都没有。”
清瑶疑惑,古代人不都讲多子多福的嘛,怎么就剩下一个了。
“叔父没有孩子吗?”
牢头叹了口气,“你叔爷爷说我小的时候落了水,伤了子孙根,孩子是别想有了。”
这大概也是他的伤心事,牢头愣了好半晌才继续说道。
“我也曾想从族中过继一个传承香火,这才知道原来我们竟是分族了,凉城的王家本该与我是一家的,可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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