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么说的话,咱有点不明白的咧,‘神殿’在教堂的范围之内,可是为什么会有死灵法师的咧?”茵柏卡抬起银色的小脑袋,神情严肃地提出了主教大人的推论中最大的问题所在:“如果说,真的有这种程度的死灵法师在对‘神殿’做手脚,为什么咱们发现不了的咧?那个,咱只是问一下,没有追究责任的意思咧。”
“我们已经在调查了,但是,因为同盟内部严格禁止对死灵法术的研究,我们对死灵法术的理解始终是出于非常肤浅的水平。关于这件事情具体是什么时候做的、怎么做到的、为什么能够做的这么隐蔽,我们暂时还是没办法给出结论。”
大主教摇了摇头。
“我们内部的调查现在还没什么进展,不过已经委托了学院区那边的法师们一起对灵脈的活动进行调查了。毕竟这可是大事,如果有人对骄阳城地下的灵脈动手脚的话,那可就是个大问题了。整个骄阳城的安全都受到了威胁。”
“最糟糕的话,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情?”凡妮莎追问道。
“最糟糕?不,没有人能够想象这种事情最后可能会变得多么糟糕。说不定真的连你们这些冒险者也无法幸免。第一次亡灵爆发就是因为城市内部的神殿被亡灵法师所掌握——不过还好的是,现在‘神殿’的本体还在我们大教堂的控制之下。”
“那么,我们能参观一下吗?神殿,以及维持神殿的核心装置?”
大主教沉默了一段时间。
“神殿的核心本来是不能给你们这样的外人看的。不过,既然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们也得多少对冒险者拿出一些诚意来……只不过,你们冒险者中没有专门的研究者,即便是看到了神殿的核心装置,可能也不能立刻理解它。是不是先做一些准备比较好呢?我们可以专门抽调出人手来教导你们一些必要的知识。”
大主教会这么说也不是没有理由的。作为冒险者的玩家们,几乎完全是依托于系统来施放技能和法术的。即便是身处于这个世界之中,大半年的异界生活使得他们对那些神秘的力量已经多少有些了解,但是同这个世界中的真正的“法师”还差得太远太远。
这就像是对着普通的小学生讲量子力学一样,根本不可能听得懂。
然而,即便如此,玩家中也还是有一些特例存在的。而巧合的是,茵柏卡和凡妮莎她们,正好就认识这么一个“特例”。
“这个您就多虑了咧。其实我们来的时候也有些准备的咧……稍微等一下,那个人就会到了的咧。如果是她的话,就肯定能听得懂您说的话了咧。”
“她?是指谁?”
茵柏卡眨了眨眼睛,嘴角露出了得胜一般的微笑:“您肯定知道那个人的咧,我们把科洛蒂亚·溪之歌叫来了咧。如果没问题的话,她很快就能到了的咧。”
大主教皱起了眉头。
“溪之歌……那个女孩儿我认识,她……的确和你们不一样。如果是她的话……请稍微在这里等一下,我需要去做些准备。要么,在教堂里面随便走走也可以。”
大主教的声音变得稍微有些低沉,甚至于隐约的有点发颤。哪怕是小孩子都能感觉到他此刻的不正常。
茵柏卡和凡妮莎对视了一眼,然而大主教却不再关心她们两人的情况,而是留下茵柏卡和凡妮莎两个人,转身离开了自己的房间。
“这是怎么了咧?”
茵柏卡轻轻拽了拽凡妮莎的袖子,小声地问道。
“不知道。”
“总觉得……感觉……有点糟糕的咧。咱们还是走吧……”
凡妮莎感觉到从袖口传来的力量似乎是在变得越来越大,低下头去的时候才发现,茵柏卡的表情似乎是十分的不自然。
她在发抖。
“怎么了?”
“咱不知道……但是……很危险……”
凡妮莎心头一紧。
“那么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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