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王天虎在货舱里一听,急忙咚咚的跑着出来,从手下兄弟的手里抢过那远镜凝视。
这远镜是容澈加强过的,比市面上那些贵价钱买来的强多了。所以王天虎很清晰的就看见了那些小船上的人个个都背着刀枪,船头还插着清河帮的帮旗!心头大惊,朱家不是说这清河帮的河匪同他们有些交情,应该是不会动手的么?可是看那些人的样子,哪里像是不会动手的样子?
忽又见好些个人直接跳进水里,更是急得朝路紫山一行人大叫:“路兄弟不妙了,这些人下水只怕是想在船上做手脚!”他一面喊着,一面回过头,却见自己的兄弟们都被路紫山的人拿刀架在了脖子上。
“这···路兄弟?”王天虎眼睛瞪得更铜铃大似的,难以置信的看朝同样被挟持的白少绾。他几乎是想也没想,当即扔下手里的远镜,扛着大钢刀就往白少绾那里就冲了过去。
虽然这是短短一瞬,可是他并没看到容澈在列,所以不确定现在容澈的处境如何,只是白少绾在小容家什么地位,商行又里她又是占据怎样的重要位置,这一切别人不清楚,但是王天虎是知晓的。
他是一介武夫,脑子里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所以这会儿脑子里就一个念头,白少绾不能出事,她若是出了事情,那么小容家完了,商行也完了。
可是这一切作为,在路紫山的眼里,无疑是以卵击石,常年经风霜烈日暴晒的黝黑脸庞上,浮起一丝轻蔑:“找死!”
“是么?”接他这话的是他刀下的白少绾,可是现在作为阶下囚的白少绾不但没有表现出一丝的惧意,反而专心的在果盘里挑选着果肉丰美的樱桃。便是回路紫山这一句,也有些心不在焉的感觉。
这种藐视,任由是放在谁的身上都受不了。
果不其然,这路紫山顿时觉得额头上的筋猛跳,正欲凶神恶煞的唬白少绾一回,忽然觉得头重脚轻,手中的武器也‘哐当’的一声掉落在甲板上。
他一倒,其他的兄弟们像是被传染了一般,接二连三的翩然倒地。
王天虎还扛着钢刀准备动手的模样,顿时就这么僵住了,满脸大骇的看着白少绾,总觉得是自己有些眼花。直至听见白少绾的声音,他才反应过来。
这会儿的白少绾已经站在了船头上,手中拿着远镜,漫不经心的方四面八方包围过来的船只,“船上留一条,剩下的两条放水里去。”
她的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一个白字开头的小子,当即得了他的话便匆匆的退下。
“这·····”王天虎急忙走过来,紧张的舔着有些干裂了的嘴唇朝前面那船只上密密麻麻的人影望去。
白少绾转过身,目光静恬,“还是那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话音才落,只听平静的河面忽然疯狂的起了一道道水花,随即一具具尸体横七八竖的浮了上来。
只是短短的一瞬间,河水腥红,连带着这暖风里透着血腥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