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游鱼,如今,她已然是宋游鱼了。
在心中默默的叹了一口气,正欲站起来,她方才发现,自己身下的这块地......好像不是那么硬。
故而她没怎么摔伤,只是磕破了嘴皮子。
她抬手轻轻触碰了一下嘴角,伤口处传来的痛让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是她尚且还没来得及有下一个动作,便觉眼前寒光一闪,紧接着便有一个冰凉的东西瞬间贴在了她的脖颈上,“何人在此!”
宋游鱼吓了一跳,不敢轻举妄动,不过余光却还是能够瞥见身旁的人好似是个贴身护卫模样的人。
她不过是翻个墙,都闹到喊打喊杀的地步了?
心头正疑惑,却忽然感到身下那片松软的土地动了动。
宋游鱼感觉更不对劲了。她忍不住低头看去。
身下是一名男子,身着一袭玄色锦衣,头上别了个白玉冠,神色淡然自若,一双凤眸正淡淡的睨着她,半点情绪也无。
一眼,惊叹,惊为天人。
这位公子当真是好容貌!便说是倾国倾城也当的起。
只是这第二眼,宋游鱼便僵住了。
因为她发现......她认得这个人。
此人......此人是......
“怎么?准备躺到什么时候?”一道清冷的男声打断了宋游鱼的思绪。
她看着身下这张熟悉的脸,根本就没有起来的打算了。
她真是恨不得直接坐下去把此人压死!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她心中弥漫起的恨意,几乎要将她吞噬!
此人是谁?她永远都不会忘!安庆公主是怎么死的?坊间传言是她谋害朝臣被新皇赐死,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些传言都是狗屁!
她根本就是被身下这个男人害死的!
施言墨!信阳候施言墨!她永远不会忘了这个人!
……
昭平二十一年四月廿三,是个黄历本上宜丧葬的好日子。
信阳候端着新皇亲赐的毒酒,一步步走到她的面前,面容平静冷淡,“殿下,请上路吧。”
她穿着一袭大红色正装,背脊挺得笔直,定定的直视着面前这个她一贯看不透的男人,接过毒酒,一饮而尽。
动作行云流水,没有半点迟疑。
饮毕,她笑了,“君上,你可千万要带着这一身无上的荣光,好好的,永远的活下去啊!”
这是她最后的遗言。是讽刺,是不甘,带着她此生此世所有没有完全的心愿的遗憾,用尽所有的力气对他的诅咒!
但凡她只要活在世上,她便一定要让他好好的活着,生不如死的活着!
只是宋游鱼没想到,她方才睁眼,重新发现自己还活在这个世界上时,便又再度遇到了他。
她的今生宿敌。
宋游鱼看着身下的这张脸,看着他从容不迫的模样,心中滔天的怒意与恨意让她下意识抬手就想将此人掐死。就算掐不死,给他点颜色瞧瞧也是不错的。
只是堪堪抬起手,架在她脖颈间的那把剑却忽然一紧,在她的脖间划破了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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