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游鱼做了两个深呼吸,感觉胸口那处,有什么火烧火燎地疼。
好个段氏宋夫人,好个宋家二小姐!
说什么等她半个时辰,根本就是诓她的,由始至终,她们就没想着带她一起去。
她恍然失笑,怎么从个傻子身上活过来,连脑子也跟着傻了几分。这样的手段,放在从前,她连一个字都不会信,也不知今日为什么会相信她们会守承诺,那满脸的恶意感受不到?
“小姐。”身侧鹊儿看她铁青着脸,小小推了她一把,小声唤道,“您还好吧?”
“没事。”宋游鱼这会儿已经冷静下来,拂袖转身,对那家丁说道,“备辆马车,我要出门。”
“这……”家丁一脸为难,“大小姐,最近府中开源节流,就只有一辆马车,已经被夫人和二小姐用了。”
宋游鱼:“……”
当她白痴吗?偌大的宋府,就一辆马车?
难不成往日里男人和女眷不同时出门,都没的安排?
明摆着就是段氏在为难她。
“大小姐,请回吧。”
家丁将她神色收入眼中,有些唏嘘,小声道:“您没有帖子,是去不了施府那等门第的。”
敬德将军府,二品武将家,自是有门槛的。
宋游鱼岂会不知道这道理,只是这口气,终究咽不下。
“父亲呢?”她问,声音有些冷,“父亲上朝还没回来?”
“听说老爷今日被许大夫请去花苑喝酒,许是要晚上才归。”家丁说道。
倒是她小瞧了段氏那母女俩,算计得这般准。
无奈之下,只能先回院子。
鹊儿心头不忿,一路都在嘀咕:“太过分了,简直太过分了,根本没把小姐放在眼里。跟施小公子有婚约的明明是小姐!”
她自言自语少许,复来安慰她:“小姐不必忧心,当初这门婚事是陈氏夫人跟施夫人定下的,世家素来要脸面,不会做出这等打脸事情。”
“这你就想错了。”宋游鱼微眯起眼睛,话里带着些许嘲弄,“所谓世家,面皮固然重要,利益更驾驭其上。比起我这早年失去生母的孤女,宋游月背靠段家,可比我有优势多了。”
“可是二小姐并非老爷亲生啊。”鹊儿错愕,“段家经商,断然不比宋府尊贵。”
竟然不是亲生的?
宋游鱼微诧:“这话你听谁说的?”
鹊儿道:“府上的老人都知晓,段氏夫人原许配于王家,夫婿早逝后,才携女嫁给老爷。”
宋游鱼闻言更惊讶了。
“看不出来还有这缘由,父亲倒是个心胸开阔的好男儿。”
段氏是在陈氏死后才嫁给宋仁安的,她还道宋游月怎差她仅两岁,竟非亲生。
不过许多事情,也非表面看到的那般。
宋游月,可是姓宋,名游月,跟她名字一字之差。
别人之女,哪这般巧合。
宋仁安娶他妇,或非只因段氏风韵。
这般想着,她生母倒是死得冤枉。
心念间,外头有小厮咋咋乎乎跑来,宋游鱼不耐周旋,对鹊儿道:“你且去看看发生何事。”
鹊儿领命出去,少许拿着一帖子回来,神色似惊喜又似乎是诧异。
“小姐,那施府见小姐未至,竟让人亲自送来请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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