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走廊那头,鹊儿的声音传来,怯怯的,带着两分不确定。
“嗯?”神思被打乱,她抬起眼,看向那睡眼朦胧的小丫鬟,“怎的还不睡?”
“奴婢听到院中有响动,以为进了贼。”鹊儿走了过来,看着桌面的茶盏,眼眸闪了一下,“小姐,刚才是有客人过来么?”
关心的事儿还挺多。
宋游鱼瞥她一眼,唇角却是弯了下去:“没错,来了一位贵客。”
鹊儿嘴唇动了动,犹豫着道:“奴婢刚才出门,隔得远瞧见那人身形好像是个男子。”
未出阁的姑娘家半夜私会男子,传出去名声可不太好,甚至于会被老爷拖出去杖打行家规的。
宋游鱼在宫里混了那么多年,早是个人精,哪里猜不到鹊儿心思,眼眸轻眨,微笑:“是施言墨。”
“信阳侯?”鹊儿微微张大嘴巴,不可思议,“侯爷怎么过来了?”
还挑在半夜时段,不怕惹人非议吗?
“许是想我了。”宋游鱼大言不惭,“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迫不及待了。”
她压根不在怕的。
毕竟施言墨方才确实来过。
有心人调查,肯定能查到这一出。
至于赵行泽,那么远距离,他又喜藏身暗处,一个不会武功的小丫鬟哪能看得清楚。
“小姐又说胡话了。”鹊儿扶额,无奈道,“您可是个清白姑娘家,此话说不得,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想笑就笑吧。”宋游鱼一脸坦然,“反正我又没说假话。”
“可是……侯爷毕竟是个男子,男女授受不亲,这还是大晚上的。”鹊儿被她的缺心眼都愁到了,“您的名声会毁的。”本来就不好,还可劲糟蹋。
“无妨。”宋游鱼还是那副漫不经心样子,“他会负责的。”
鹊儿错愕抬眼:“啊?”
“怎如此惊讶?莫不是在你眼中,信阳侯是那种言而无信,随意辜负女子之辈?”
“不是,但……”侯爷怎么就看上她了,一直以来不是小姐一厢情愿吗?
“不是就对了。”宋游鱼拍了拍她肩膀,唇角扬起,宽慰道,“天塌下来还有他扛着,不慌。”
鹊儿:“……”
不慌才怪了,信阳侯哪里看起来像是会替小姐扛着的样子?
宋游鱼不是个愿意解惑的,说完话,丢下丫鬟就往屋子里走去。
“夜深了,早些歇着吧,明日还要赶早。”
“奴婢明白。”
信阳侯府,后院。
施言墨正在练剑,他身手敏捷,矫若游龙,剑风呼呼,每一招一式都力道十足。
无双进来后,便走到一边候着。
施言墨瞧得他,便收招走过来:“言子归还是不肯见面?”
“府上人道将军落有宿疾,闭门几日不见客。”无双道,“是谁都不见。”
施言墨拭剑的动作一顿,淡道:“那他伤势倒是挺重的。”
无双应了声:“我们人...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