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虎落平阳不如犬,这日子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赵行泽嘴角抽搐,拍了拍手,有数名侍女端了茶果糕点鱼贯而入,摆了满满一桌。
他无奈道:“都是千花坊最新时令的点心,你尝尝吧,味儿可不比皇宫那位刘御厨做的差。”
宋游鱼瞥他:“你是嫌我聒噪,用点心堵我的嘴吧?”
赵行泽笑道:“若是点心能叫你闭嘴,我再上三百桌又如何?”
“这般听不得劝,日后怕是要吃大亏。”宋游鱼怼他两句,到底被新鲜出炉的点心给转了注意,捏起面前的一块放入口中,少许笑容绽开。
“不错,是刘御厨做的杏花酥味儿。”
“合胃口就多吃些儿。”赵行泽捏了两块搁她面前小碗,声音里噙着满满笑意,“这一桌都是你爱吃的。”
宋家的饭菜总被克扣,宋游鱼嘴巴早就淡出鸟来了,好容易出来一趟,桌子上都是她爱吃的,自然不客气,吃得相当满足。
她道:“以前在那地方,处处讲究规矩,膳食都吃得不尽心,如今身份大变,倒是自在许多。”
赵行泽摇着扇子给她挑喜欢的:“早叫你多出门走走,你不肯罢了,不然不会直到如今才发现其中的乐趣。”
他笑容满满,心情甚好往楼下街道扫一眼,同她道:“等吃完这些,我陪你出去逛逛,想来这齐京三十二条街道,怎样的热闹繁华,你都没仔细看过吧?我一一与你……那不是施言墨那狗贼!”
骤变的语调成功引起宋游鱼注意,待听得那三个字,她连食物也不要了,瞬间挪到窗口。
“在哪里?”
赵行泽看着挤到身边的宋游鱼,神情微变:“你倒是关心他,往日里我就没见你这般积极过。”
“废话,你被人杀死,再瞧见凶手试试?”
宋游鱼没好气啐他,目光四扫,问道:“人在哪里?你方才不是看到他了?”
听得她这般说,赵行泽神色稍好,指着対街的如意坊:“进去了。”
他啧啧两声,“看不出来信阳侯也是这般左右逢源风流人物,才跟你定亲呢,就急着给哪个姘头挑好物去了。”
“狗嘴吐不出象牙。”宋游鱼哼道,“就不能是给我挑的饰物?”
赵行泽笑得更欢:“你何时对自己如此盲目了?他都对你起疑心了,还能看上你?”
宋游鱼嘁了声,懒得跟他瞎扯,起身就往外走。
赵行泽唤她:“你去哪?”
“报仇去。”宋游鱼说着,拿了垂纱的斗笠推门而出。
赵行泽盯着那敞开的门少许,扇子都不摇了,眼中闪过思虑,叹了口气。
如意坊是京城最大的头面脂粉铺子,巨大的牌匾挂于其上,隔着老远都不会走错。
宋游鱼戴上斗笠,在门外候了许久都没见施言墨出来,耐不住朝里头走去。
门口的人见着她,拦住道:“这位姑娘,小店进门需得摘下斗笠。”
“我在京城住了许多年,如意坊何时还有这规矩了。”宋游鱼自然不摘,随手给他丢了锭银子,往里头走去,“钱,本姑娘自是不缺的。”
“哎,姑娘!”那人拿着银子,追上来,“不是缺银子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