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的话,带着宋游鱼离开了。
宋游鱼入戏太深,等回过神来,已经被他带到外头的街上,她眨巴着眼看他侧脸,回头却发现他也在盯着她。
那黝黑的眸子,认真的注视,叫她心口猛然一悸。
宋游鱼暗骂了声妖孽,问他:“这样看着我作甚,我脸上有花儿不成?”
施言墨不理她的胡言乱语,问道:“方才为什么要帮我说话?”
“啊?”宋游鱼并不理解他善变的心思,挑眉,“你是我未婚夫,还是因保护我才被人群起而攻之,我不替你说话,替谁说话?”
施言墨说:“我瞧得真切,你是真心替我着急的。”
“可不是,我任何时候都对你一片赤诚,就你老人家不相信。”宋游鱼瞥他一眼,“上次豁出性命却被你怀疑,怎的今天不过替你说上两句话,却是动容了?”
她哂然:“我倒是不知道侯爷你何时竟这般多愁善感了。”
施言墨不跟她在这方面起争执,盯着她少许,道:“嫁给我,倒是委屈你了。”
“你还想退婚不成?”宋游鱼瞪他,“你们施家真是奇怪,退婚一个接一个来,是非要搅得我嫁不出去吗?既不情不愿,当初为什么答应娶我?”
她微愠:“你可知道这世上最痛苦的不是无望的黑暗,而是给予希望之后,再狠狠掐灭那燃起的火苗?侯爷,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这般诛心才是最狠毒的刽子手。”
施言墨:“……本侯未尝想过退婚。”
“不退你说这让人误会的话作甚?”
宋游鱼盯着他俊美的面皮看了少许,忽而笑了:“不过今日,也是谢过你帮我解围了。”
她笑得眉眼弯弯的:“我一直道侯爷冷情冷心,不曾想也是个护短的。”
护短护短,唯有己短,才算是护了。
他无意中是把她当成自己人了吧。
施言墨哑然,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替他说话,许是那份不像话的约定,在他心底也落了根。
想要解释,却觉得这般解释毫无意义,遂将话头咽了回去,而后道:“你怎一个人去了如意坊?”
“我去如意坊不行吗,我好歹是个姑娘家。”宋游鱼瞥他,“倒是你,为何去如意坊,可是买什么礼物给姘头?”
“胡闹。”他剑眉微蹙,“什么姘头,姑娘家岂能如此口不择言!”
“你就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姘头?”宋游鱼无视他的呵斥,继续追问。
被她缠得紧,他有些无奈:“本侯公务如此繁忙,哪来的……姘头!”
他扫她一眼:“女子如此撒泼难缠,一个你尚且应付不过来,再来几个,如何是好?”
果然是惧女的病症。
宋游鱼嗤了声,眼波流转,手忽然一伸,从他怀里扯出那包好的首饰,笑道:“那就好,你既然只有我一个女人,那这等女子饰物,就是送我的了。”
施言墨阻拦不及,已经被她打开了布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