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大了。
回过神的宋游鱼满心都是这个念头。
这个施言墨,果然是个伪君子!
她是想要激怒他,看看能不能套出点有用的消息,确认一下昨晚逃跑的人到底是不是星图。
可她话还没说完呢,施言墨怎么就这么不经激!
他不是京城第一知礼守节的漂亮木头吗?!
怎么竟然会……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鹊儿终于进了屋来,手里端着的茶应该是去特意换过了,在早春的阳光里袅袅的升起热气。
宋游鱼定下心神,勉强的挤出一个微笑摇了摇头。
她有事吗。
没事,她求仁得仁,她当然没事。
只是施言墨比她想象的更早上钩而已。
早在自己计划走这条路的时候,不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吗,那她还有什么好震惊的呢?
倒是鹊儿,看着她的样子,越发的担心了起来。
“小姐,要是侯爷欺负你……咱们还是回家去吧。如今婚事已经定了,夫人也被禁足……老爷不会再让她们难为你了。”
宋游鱼看着鹊儿真心实意为了自己担忧的样子,终于是心里舒服了一点。
她放下茶杯,朝着鹊儿笑了起来,“傻丫头,你真以为夫人会知道收手?”
“我都已经傻了十年了,她但凡有一次想要收手,还会有今日吗?”
“只怕现下,才是恨我恨得想让我死的吧。只有我死了,她们才不用再担心有任何意外。”
“只可惜她们想错了,我这样的祸害,可是要遗千年的呢。”
“而且段氏做的那些事,鹊儿,你当真以为父亲是不知道的吗?”
鹊儿看着阳光里的宋游鱼,突然觉得眼前的小姐陌生的有些可怕。
自从小姐清醒过来之后,就变得和以前不大一样,她一改早年柔弱娇气的性子,越来越倔强,也越来越坚强。
虽然依旧是弱柳扶风的样子,但是眼神和笑容里的东西,似乎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尽管她还难以相信老爷明知段氏一心谋害小姐却假装不知,也无法想象段氏已经落到了这样的下场,还敢再做什么。
但是相信小姐的话,似乎也没什么不好,毕竟她这么多年,都没能护的小姐周全,如今小姐清醒过来,虽然一次次的激怒段氏看似被整得很惨,但是算起来,还是小姐赢回来的次数多些。
而且这些日子,小姐的笑容似乎是真的开心多了。
“不过你说的也对,侯府终究不是我们家,就这么不清不楚的待着也辛苦你了,再过几日,等我的伤好些了,便回去吧。”
说了一通话,宋游鱼终于打发了鹊儿出去,自己一个人歪在床上,静静地想着心事。
只是静下来,便无法避免的想到了方才的那桩事……
那是个吻……
是的吧?
就算她是个老姑婆,也不代表她是个不懂风月的雏儿。
大齐上下,谁不知道安庆长公主公然豢养面首,京中谁家若有好男儿,不出三日便会被请进公主府。
就算那些男子与她俱是清清白白,但没吃过猪肉,总不是没见过猪跑的。
赵行泽都是把风月事拿来讲给她解闷的!
施言墨……那确实不算是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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