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那斗笠垂纱罩面,看不真切五官,但看身量和衣着,似乎正是施言墨本人!
宋游鱼眼底瞳孔蓦地一缩,赶紧伸手拉住了鹊儿,“先别过去。”
鹊儿被拽的一个趔趄,站直了身子之后才注意到对面的动静。
她有点迷茫:“是侯爷?他怎么也来这了?”
说完又转念一喜:“小姐,既然侯爷在,我们不如去求侯爷通融一下?侯爷是端方君子,仁孝忠厚,想必可以理解小姐的苦心。”
宋游鱼没有作声,只是拉着她往树后又躲了躲,在唇前比了个“嘘”的手势。
直到那形似施言墨的男子去的远了,鹊儿才不解的问道:“小姐,你这是怎么了?难道是不好意思见侯爷?”
宋游鱼当然不是不好意思,她只是没想明白,为什么施言墨就这么巧的出现在了这里?
可是转念一想,她又在心中窃喜。
施言墨为什么会来她是不知道,但对方会来,总不会因为这里是间空屋吧?哪怕里面不是星图,只要能有一丝把柄,让她能拿捏住施言墨的弱点,此行也就不算不成功了。
但是鹊儿还在等着她的回答,宋游鱼眼睛一垂,重新换上了一副可怜面孔:
“侯爷好心,能让你我寄宿于施家,我却背着主人祭拜亡母,这实在是于礼不合。而且,若是被侯爷误会,我是要围堵他见面,只怕心里会厌恶我……”
鹊儿半懂不懂的点点头。
再抬头时发现自家小姐说完话,就怔怔的看着“侯爷”的背影发呆,心道小姐果然是对侯爷一往情深,往日里那么大胆,如今也患得患失起来。
其实呢,宋游鱼是因为对方正巧顺着湖岸离开,脑子里生出个比祭拜更好些的借口来。
过了一小会,她轻轻地拉了拉鹊儿的袖子。
“好鹊儿,我知道该怎么办了。我们就说是方才见到了侯爷在那边,要去找侯爷,反正家里人人都知道我粘侯爷粘的紧,不会有人想到别的事情。我先过去,你与护卫大哥解释了,再来追我。”
说完,也不给鹊儿犹豫的机会,而是又把伞往她手中一塞,提了裙子急匆匆的向着湖边跑去。
她动作太快,鹊儿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人已经在数米开外了。
两人之前原是在花树后,说话声音又不大,所以护卫才半天没有发现,如今动静这样大,护卫那边自然也就发现了她们。
鹊儿惯性一般的追出几步,眼角余光瞥到院前的护卫也要追过去,这才意识到自己要做什么。
她咬了咬牙,转过身子加紧跑了几步拦在了护卫的身前。
“护卫大哥!是我们……”
如今施家自然是人人认得未来的信阳侯夫人主仆的,见是她们,脸色稍缓,鹊儿便如宋游鱼交待的一般对护卫说明起来。
只是这边她刚说了没几句,护卫脸上还有些半信半疑的神色,就听到打从身后远远地传来一声宋游鱼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