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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简朴大气的施家老宅不同,信阳侯府明显的见的出来新皇恩宠,园内花木虽然一看便知道根基不深,但名花异种常有出现。
不过比起施家老宅,信阳侯府虽然富丽些,但也小得多。
所以轿子没过多久,便停在了一间房前。
“宋大姑娘,侯爷在里面等着你。”无双说完却不告退,而是满脸欲言又止的看向宋游鱼。
宋游鱼不解道:“还有其他事情?”
无双显然是在内心里挣扎了一下之后,才犹豫着小声道:“希望姑娘动作体贴些,侯爷的伤势……”
宋游鱼捂着肚子苦笑道:“知道了,你下去吧,我如今这样子,就算有心,也无力打扰侯爷的。”
“不不不,不是怕打扰,”无双倒是连连摆手,“侯爷请姑娘过来,绝非为了请姑娘来照顾人的,只是侯爷与姑娘一起时,每每动作都大了些……属下只是希望,姑娘这次能小心些……”
无双越说脸越红,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他红的就连宋游鱼都不好意思了起来。
难不成看在别人的眼里,自己和施言墨竟然是这样的关系么?宋游鱼心思复杂的步入了房内。
不过在看到施言墨的样子时,她总算明白为何无双要一再叮嘱自己了。
饶是做过了心理准备,委实也太惨了些。惨到她虽然还是肚子很痛,但那一瞬间都觉得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她可以坚强。
施言墨光着上身,背对自己伏在榻上。
从宋游鱼的角度看过去,对方整个后背一片血肉模糊,让人不忍直视,尤其是为了让伤口能够尽快结痂,所以只深深浅浅的上了药,连包扎也没的做。
一头鸦羽般的长发被挽在了脑后,露出了平时藏得死死的脖颈肌肤,其细腻完好与伤口处对比,简直催人泪下。
若是换了寻常女子,见到男子裸露上身,定然要羞的不知如何是好。
但宋游鱼早已习惯了帮人处理伤口,尽管此时春光无限,但她心里当真是半分涟漪也无。
她上前两步,半蹲下来行了个礼,“侯爷,鱼儿来了。”
施言墨在榻上回过头来,两腮倒是有些微红,像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
“麻烦宋姑娘走一趟,本侯这副样子实在是失礼。”
紧接着发现宋游鱼的脸色苍白,以为她是被自己的伤口吓到,便从榻上勉强坐起,正面对着宋游鱼。
宋游鱼都能听到他忍痛倒抽冷气的声音,要劝阻却也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施言墨逞强。
对方的这一番动作,固然藏起了狰狞的伤口,却也将胸口的大片风光暴露在宋游鱼的面前,再向下,紧实精壮的腰腹还有之前重伤未愈的痕迹。
这样的场合下虽然生不出旖旎心思,但宋游鱼也无法控制的微微红了脸。
施言墨动作过后,眼前阵阵发黑,也顾不上再看宋游鱼是何种表情,他强撑着意识对宋游鱼说出请她过来的原因:
“段余勇被放出来了。”
宋游鱼这下子也顾不得感慨别的了,瞪大了一双杏眼紧紧盯着施言墨道:
“谁放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