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太妃看着莽撞跋扈,可她心里清楚,没了她在,没了乐阳公主的那个承诺。
燕无戈绝不会对着秦家留情。
萧淮歪了歪头:“也是,秦太妃也就只能拿她的命来威胁威胁你了。”
“只是无戈,我一直都不懂。”
“乐阳当年和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就算与你有恩,可这么多年你对秦家和秦太妃所做的,也早该还清了,你何必一而再再而三的忍着他们?”
燕无戈闻言微沉着眼,抿着薄唇道:“我不想说这个。”
“为什么?乐阳都死了这么多年了,你……”
萧淮皱眉,有些怒其不争,也觉得再大的恩情,燕无戈这些年的忍让也足够了,他想问清楚,可谁知道话说到一半,就见对面原本还好好的燕无戈突然脸色刷白。
燕无戈突然弯下了身子,手指抓着桌角闷哼了出声。
萧淮脸色一变,也顾不得追根究底,连忙道:“无戈,你怎么了?”
“别过来!”
燕无戈止住了萧淮想要上前的动作,感觉着脑海之中熟悉的疼痛感再次传来,而他体内那一阵阵涌上的痒意和难耐,他手中微微抖,指尖泛白。
“你出去。”
“无戈……”
燕无戈抬头时,眼角带着红:
“出去!”
萧淮之前见过燕无戈毒性发作的样子,看着他这模样,就恍然明白过来,燕无戈是毒性发作了。
他知道燕无戈是怕他自己失了神智时,会伤了他。
萧淮紧抿着唇片刻,这才转身朝外走,而燕无戈则是对着韩凛道:
“关门!”
韩凛连忙将门关上,守在门前。
萧淮站在外面,看着眼前紧闭着的房门,听见里面传出像是什么碰撞的声音,脸上哪还有半点嬉笑之意。
沉着脸时,眼中满满都是阴戾之色。
……
沈珺九将自己的房间让给了燕无戈和萧淮之后,就没再去管他们的事情。
她既不是大夫,也没什么别的本事,替他清理伤口上个药已经是仁至义尽,别的事情她也做不了什么。
况且萧淮和韩凛他们都在,有他们守着,也轮不到她来做什么。
沈珺九去了沈心箬的院子,就见沈心箬满是担心的坐在院子里。
“姐姐。”
沈珺九上前道:“怎么坐在这儿?”
沈心箬见她过来,连忙起身:“你怎么过来了,北王呢,他怎么样了?”
沈珺九道:“他还在那边,就是些陈年旧疾发作了。”
“萧淮已经过来了,冬青也回北王府去替他请府医去了,等过一会儿人来了就没事了。”
沈心箬对于沈珺九这说词有些怀疑。
之前燕无戈那模样可不像是什么陈年旧疾,只是她也知道沈珺九和北王之间的交易,有许多事情,她就算知道也帮不上忙。
眼下沈珺九既然说没事了,而且神色也不见紧张,那想必是真没事了。
沈心箬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她拉着沈珺九坐下后说道:
“你不知道,我刚才在你房中见到他们时真吓到了。”
“那北王瞧着那么严重,他要真在咱们这里有个什么好歹,那可怎么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