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宿舍,有时间我串门去。”
“我不住校。”
“你住校外?租房贵吗?”
钟毓秀愣怔瞬息,淡淡摇头,“不好意思,这我不清楚。”
“你不是租房?”
“不是,是我亲戚家的房子,他们不在上京就让我先住着,顺便帮他们照看房子。”如今的她没靠山没背景,只要有人调查都会发现她是个孤女;在行事上不得不慎重,对外人也不得不防。
许红旗了然点头,羡慕不已,“你可真好,还有亲戚愿意把房子给你住着;我还在想着能租房就把我对象和孩子接过来呢,在上京找一份兼职应该不难,有我们两个人挣钱,养活一家子人问题不大。”
“许同学,我建议你打消接人过来的打算。”在许红旗疑惑的目光下,缓缓道来,“在老家有口粮有工作,就算是乡下也能挣工分;来上京之后能做什么?工资高不高,够不够你们一家子人的开销?还有,他们的户籍问题。小孩子在上京读书,户籍若是不在,学费高的很。”
当年她第一世的时候听爷爷奶奶说起过,七八十年代是一个人人想挤进城的时间段,户籍把控十分严苛;小孩儿想送进城里的学校,若是户籍不在当地片区,那学费比旁的孩子高出数倍,若是学不好还会被劝退。
许红旗明显没想到这些,“那,那怎么办?”
“凉拌。”两手一摊,她能知道怎么办?
许红旗呆呆坐了一会儿,遗憾叹息,“算了,等我毕业后有份固定工作再说。”
钟毓秀没接话茬,这种事情只能当事人做主。
“钟同学,我住文华楼二楼201,有时间可以来找我玩;201一共四个人,有两个是物理系的,我们可以互通有无。”许红旗放下心里的想法后,又提起了一个话题。
“好,有空我会去的。”
两人说话的功夫,大会堂走进来几名领导;带头的是一名头发花白的老人家,后面跟着好几个中老年人,一个个身着中山装。
前面年岁最大的是物理和化学学院的的系校长,另外几个是物理系的教授;每人轮流上台慷慨激昂的发言一番,钟毓秀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这些陈词滥调都听腻了。
等他们结束,钟毓秀松了口气,再说下去要睡着了。
“接下来,有请理科高考状元上台演讲。”
下面的学生一个个激动鼓掌,掌声响彻大教堂。
台下走上去一位身材高大的少年郎,身姿挺拔,意气风发,隔得老远都能感受到他欢欣雀跃的好心情。
“尊敬的校长、教授们,同学们大家好。我是物理系入学的闫文强,今日我有幸站在这里,时隔十年还能有机会读大学.......”
钟毓秀听的揉耳朵,这场发言就是吹嘘和对未来的希望,然后鼓励同为学子的同胞们不要辜负好不容易等来的机会;现在努力学习,以后努力做一个对国家对人民有贡献的人等等。
许红旗听到激烈之处时,拉着钟毓秀的手,“说的真好啊!现在的我们重新踏入大学校园,最应该珍惜的就是我们现在所拥有的;走近大学校园是第一步,接下来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这条路是我们长久奋斗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