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秀家,“到了,在门口停下。”
“这是谁?”
“一个同学,她之前跟我下乡在一个地方。”严如山打开车门走下去,院门上了锁,人应是还没回来;扭头去看同样下车走来的罗三,“等会儿,人还没回来。”
罗三无可无不可,耸耸肩,满心好奇,挑眉问道。
“你这位同学是女同志?”见严如山没反驳,罗三幸灾乐祸,“不会还没追到手吧?”
合理猜测,若是旁人,直接让人来取就便是,没必要非得送到家门口。
严如山斜睨一眼,不咸不淡开口,“你很聒噪。”
“还真没追到手,严老大,小时候就跟你说过不要整天搬着一张脸,好像人家欠了你钱似的,你还不信;瞅瞅如今怎么样?连个对象都追不到手。”
眼皮颤动,严如山冷声道:“她不是肤浅人。”
罗三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闭嘴。”严如山眺望远处行来的姑娘,低声呵斥。
罗三循着他的目光望去,顿觉眼前一亮,走来的姑娘穿着不贵重,衣服质量普通也挡不住内敛的气质天成;待人行至跟前,他看的更为清晰,女同志年岁不大,那双星眸明亮沉着,仿佛有万千星芒。
是个智慧聪明的姑娘。
“吃饭了吗?”严如山开口一句,把罗三从打量中惊醒,忍不住对严如山翻了个白眼儿;难怪追不到姑娘。
钟毓秀含笑点头,“在食堂吃了回来的,是不是钢铁弄到了?”
“嗯,这是我发小罗立军,他在家排行老三,喊他罗三儿就行;钢铁就是他帮忙弄到手的,以后还要,咱继续找他。”
严如山这般介绍,钟毓秀不能这么喊,“罗同志好,我叫钟毓秀,多谢你的帮助,十分感谢。”
“好说好说,毓秀同志你好;严如山这人从小就爱板着个脸,不知道的还以为人家欠了他好多钱,没想到你能和他成朋友,你可真是个善良大度的同志。”罗立军夸人能把人吹到飘。
钟毓秀轻笑,对他之言不以为意,“挺好的,每个人的性格不同,行事方式方法也不同;世间万物都有其运转的规律,存在即是合理,我们不能要求所有人和事都一个样儿。”
“说的很是,毓秀同志可真有文化,听毓秀同志说话特有哲理。”罗立军心里苦,身旁之人晦暗横他那几眼了,他可不敢再挑起话题了,就怕接不上,还被严老大记上。
话又说回来,严老大的眼光是真毒!钟同志这样的女子与时下那些女同志完全不一样。
“有劳你亲自送过来,严大哥,罗同志,请屋里坐。”钟毓秀打开院门,对二人道。
罗立军下意识去看严如山。
严如山唇角轻勾,“我们就不坐了,东西给你搬进去就走;我爸妈还在家等我用饭,罗三也是。”
“你们还没吃饭呀,早知这样我们去外头吃了。”钟毓秀笑了笑,没再强求。
罗三都听听出她话里的敷衍,对严如山勾搭人的能力保持怀疑态度。
二人前后搬了三趟才把车里所有钢铁搬进院子,堆放到杂物房。
搬完钢,罗三本想再待会儿,被严如山连拖带拉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