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事禁得起查吗?您要信任我,要不,我来查一查?”
犬养健神情一滞,道:“林桑,这些我们会查清楚的,就不劳烦你了。”
说完,又放缓的语气,道:“林桑,就算这些查清楚,也不能轻饶了吴四宝。有人蛊惑他又如何?是莽汉不假,但不是没脑子吧?如果轻而易举地放了他,皇军的威严何在?大日本帝国的脸面何在?我知道你跟他关系好,你也是我们的好朋友,但这个事情太大,我不敢徇私。”
林创见他不往正题上说,道:“机关长,您只看到帝国的利益和面子,但没有看到另一面。吴四宝是最早一批效忠皇军的中国人,身上背负着汉奸的名号已经很多年了。此事如果处理不当,对效忠皇军的中国人是一个不小的影响。更何况,李副主任可是他的师兄啊,他的面子也不能不考虑。”
说完,林创注意看犬养健的脸色。
果然,犬养健眼中闪过一丝不屑,道:“李副主任在金华打来电报,给吴四宝说情。真是好兄弟啊,为了私情,竟不惜动用军方电台……。林桑,你就别为他考虑了,我们会把这些因素全然考虑在内的。”
中野云子接口道:“他的面子重要还是大日本帝国的面子重要?林大局长,别弄错了主次轻重。我看呀,你来了,我们也都知道了,你这么卖力给吴四宝说情,也算对得起他了,别的就不要再提了。”
林创非常不满地看了她一眼,道:“是,我来了,但结果呢?什么结果都没有,我怎么给我姐交代?机关长,左藤先生,都知道我跟你们关系好,这也不能太不给面了吧?要不,我出点血?”
这话一出口,左藤冰木元和中野云子均是眼前一亮。
林创自认出血,那这血就少不了。
好寿和造纸厂跟吸血勐兽一样,一年的利润数百万米元,这么一块大肥肉,真是馋死人了。
只是不知道他给股份还是直接给现金?
二人热切地看向犬养健。
没想到犬养健神情澹澹的,正色道:“林桑,你把我们当什么人了?我们是跟吴四宝一样的人吗?怎么能拿帝国利益换人情呢?这事不要再提了。”
哟嗬,钱也不管用了?狗不吃屎了?
林创感到非常奇怪。
“哎呀,吴四宝能交到林桑这样的兄弟,真是他的幸运。对你这种有大义气的人,我是非常敬佩的。中野,我看不能让林桑白跑一趟。”犬养健口气一转,又对中野云子说道。
“哼,机关长,他就是分不清轻重,一味地讲究义气,按说不应该给他面子,但既然机关长开口了,那就先不要对吴四宝用刑了。”中野云子道。
就这?这面子也太不值钱了?
林创很失望,实在不想再跟他们废话,起身就要告辞。
“林桑,先不要走,我还有事要问你。”
没想到,犬养健拦住了他。
然后犬养健把中野云子和左藤冰木元打发走了。
等屋里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候,犬养健满脸堆笑,问林创:“林桑,能出多少血?”
卧槽!
还是没改了吃屎的习惯。
真不枉他名字中有个“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