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晴川懒懒的看了病床上的某人一眼,“醒啦?来来来,快发表一下你被虐的感言,是不是爽到上天?”
相比于简晴川没心没肺,隔岸观火,见死不救的看好戏心态,穆常林就正常得多。
好歹关心的问了一句,“哥,你还好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穆长卿扶着脑袋坐起来,除了头有些昏沉,肚子有些饿,嘴巴有些苦之外其他都还好,倒也没什么感觉。
“去给我泡杯糖水。”穆长卿蹙着眉说。
“白糖还是红糖,或者葡萄糖?”简晴川调侃。
穆长卿本就讨厌聒噪的声音,更何况现在他还有些头疼,偏偏眼前的这两个又都是话多的。
索性把插在手背上的针扯掉,自己走到洗手间去漱口。
该死的女人,到底对他做了什么,把他搞得昏昏沉沉的也就算了,竟还一嘴的苦瓜味,真是要疯了。
他拧开水龙头,就这样用手捧水漱口,好一半天嘴里那股苦到极致的味道才稍稍被压下去一些。
“Shit!”
他终究还是忍不住爆了粗。
听到他几近失态的咆哮声音,外面的两人不约而同的对望了一眼,还耸了耸肩表示无奈。
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
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这句话大概就是用来形容像穆长卿这样的人。
不一会,水流声停下了,穆长卿一脸湿的走出来,而后一屁股坐在两人中间的沙发上,一脸暴躁一脸黑。
刚刚洗脸的时候他动作过猛把短发都给打湿了,现在还不停的往下滴着水,他一贯的那份矜贵与优雅在这一刻顿然全失,暴躁得像一头被惹炸了毛的雄狮。
“给我叫份外卖。”穆长卿说。
穆常林:“哥,你从来不吃外卖。”
简晴川:“呵呵,睡了那么多天,又被雷鸣灌了那么多苦瓜汁,也该饿了。”
穆长卿顿时眸色一凛,“你说什么?苦瓜汁?”
怪不得他整个人苦得都快疯了。
“苦瓜最能清热解毒,你能这么快醒来多亏了那些苦瓜汁。”
“Shit!”
穆长卿又忍不住骂了一句。
“我说长卿,你这又是何苦呢?婚都已经离了,人也消失了那么多年,何不一别两宽各生欢喜,非得自己找虐?别怪兄弟我没提醒你,祁昊天的势力可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沐歌认他做了师傅,就说明她已经不是我们从前所认识的那个陆沐歌了,你当年把她伤成那样,现在又去纠缠,小命搭进去都是有可能的。我告诉你,离过婚的女人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变态,剩下的百分之一,是变态中的战斗态,比世界末日都恐怖,最好少惹。珍惜生命,远离前妻!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你懂的。”
说完,简晴川站起了身来,对着穆长卿抛了个媚眼,一副过来人的样子。
穆长卿垂了垂眼,没说话。
“好了不跟你扯了,你先坐着休息会,别点什么外卖了,速度太慢,我去食堂给你煮碗面,吃完了才有力气好好想今后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