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草熬制所溢出的苦涩味道传遍了整个房间,经久不散。
林涯在踏进父亲林天的房间里时,便闻到了这股浓浓的中药味,轻皱了一下眉头。
房间很宽敞,家具内饰一应俱全,但由于缺少打理,家具上面已经铺满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少爷,是你吗?”一个老人从里面走了出来,手上正端着着紫砂煲,看见了林涯,神色激动地说道。
林涯也看着眼前这个苍老风霜的老人,微胖的身材,浓眉大眼搭着长长的白胡子,虽显古怪,可林涯却越看越熟悉。
“你是...明伯?”林涯不确定的说道,老人匆忙的的放下手上的紫砂煲,对着他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是啊,少爷,我就是明伯,也是你父亲的总管啊!”明伯不知不觉便留下了两行眼泪,急忙用长袖子擦拭。
“少爷,你知道吗,要是你父亲知道你回来了,他一定会开心极了,真的太好了,你回来了,回来就好啊!”明伯说到最后语无伦次,弯下腰不断的咳嗽。
林涯急忙扶着明伯坐了下来,温和的说道:“明伯,我回来了,放心,我没有任何事情。”那强有力的手拍着明伯的肩膀,让明伯的情绪缓缓的停了下来。
“少爷,我没有事,族长就在里面,你先去看看他吧,不过不要打扰他的休息,他刚刚已经睡了。”明伯平复心情,凝重的对林涯说道。
可林涯心情却非常的混乱,父亲到底怎么了?
林涯步履沉重的进去了房间的内室,在那张典雅素白的床铺上,他一眼便看到了睡着了的父亲,这一看他的心情便跌进了深谷,身躯艰难的向前移动。
头发斑白,颧骨深凹,脸庞消瘦之极,露出外面的手青筋突起,瘦骨如柴......这个如同病入膏肓的人,真的是往昔自己所见的顶天立地,高大魁梧的父亲吗?
林涯的嘴唇止不住的哆嗦,他伸出手想抚摸一下父亲的脸庞,可是他怕惊醒了这位虚弱之极的病人,他害怕稍有动作,眼前之人便与自己天人永隔。
林涯第一次发自心里的害怕和无助。
“族长的病情在今年开始加重,武功尽失,整个人神智不清,每逢晚上零时,他的身体便开始发热疼痛,那个嘶吼的痛苦声音我是听得一清二楚啊,可我却无能为力!”明伯来到了林涯身后,悲痛的陈述着。
“无数良医束手无策,据说族长是中了天下奇毒百绝散,难以治好,我的心如刀割,看着你父亲的模样,我内心里也是痛苦不堪啊!”
“明伯,知道我父亲是怎样被人下毒的吗?”林涯此时异常的平静,神色变得不悲不喜。
“百绝散只有驱兽门才有,但林家与驱兽门无冤无仇,何必暗害族长呢?加上以驱兽门的实力,根本无需暗下毒手。”
“好了,明伯,我知道了,我现在会想办法找到治疗我父亲体内毒的解药,晚辈还恳请明伯您能照顾好我父亲。”林涯说完退后了一步,身体前恭九十度,对明伯施以了最高敬意。
林涯知道,若不是以明伯深不可测的实力,只怕父亲已经遭人暗算了。
“好,有你这句话,我明伯即使是死也要照顾好你父亲。”明伯急忙扶起林涯,开怀大笑,眼泪又不自觉流了出来。
深夜,林家内院,望月亭。
林涯望着那一轮残月,月光不再璀璨,似乎在预示着某个结局的来临。
此时林涯身后缓缓地走来一个漆黑的人影,他步履轻盈,林涯压根没有丝毫察觉。
林家外围暗硝里的侍卫更是没有发觉到这个人影的到来,他绕过了重重封锁,来到了林家的内院重地,即使是精锐的杀手都不过如此。
屏息养神中的明伯,警惕的听觉也没有察觉到这道人影的逼近。
林涯此时却低着头,看着手上的玉佩发呆,那是他小时候父亲送给他的护身符,可如今他却希望这道附身符能戴在父亲脖颈上,保佑他身体安康。
“啊~~额额!”一声闷哼的惨叫传到林涯的耳边,林涯好奇的转过身来,却看到绝情王一脸痛苦的蹲在地上。
“你个小畜生竟然敢暗算老夫,普通陷阱对我根本无效,可你偏偏用混沌玄力加持进去!”绝情王怒吼,用力将那个陷阱拆除了,涨红的脸色才缓缓的恢复正常。只是在他的草布鞋上面,靠近脚趾的那处地方破了一个小洞,洁白的脚趾在月光的反射下熠熠生辉。
“老家伙,怎么你的脚趾那么光滑,比女人的肌肤还要洁白光滑。”
“滚蛋!小家伙,你竟然敢说我?”绝情王大怒,将周围空间完全隔离,尽情的狂揍着眼前令他深恶痛绝的家伙。
“无耻小儿,神仙醉快还给我,不然老夫跟你拼了!”
林涯被绝情王打的浑身颤抖,趴在了地上难以动弹,发出“呜呜”的惨叫声。
一刻钟后。林涯躺在地上,他已经被老家伙折磨的没有一丝力气起来了,看着绝情王小心翼翼的从父亲房间里走了出来。
“如何?”
“感觉不太妙,急需救助。”绝情王脸露忧色道。
“唉,若我提前三个月回来,或许你父亲就不会遭遇毒手了。”绝情王看到林涯那变幻莫测的神色,说道:“其实你也已经知道是谁下的毒手了,但现阶段你没有任何实力去对抗,我略有耳闻,他背后有几个家族和大门派的影子,不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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