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之后,殷九靠在床上看着《般若经》,他妄图从这里来寻七宝转魂铃的用处。
“你不睡吗?”花黎的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掩饰着腮上的坨红,“魔界夜里冷得很,我能靠你近一下吗?”
“你哪日晚上不是贴着我睡的,”殷九翻了一页,“今日怎么突然开窍了,知道问一问我的意见。”
“有吗......”花黎这才想起来那个难以启齿的习惯。
殷九没理他,兀自看着自己的书,没过一会儿,耳边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随后呼吸声的主人伸手抱住了殷九的大腿根,那可真是个要命的地方。
殷九原本还能定神百~万\小!说的,这下愈发忍耐不住。
“花黎,花黎......”殷九摇晃了花黎两下,也不知道这人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就是叫不醒。
花黎自然是装睡的,他就是想占殷九的便宜,想着平日里抱着殷九睡殷九都没什么反应,如果自己的动作过分一点,把殷九的欲望给撩拨起来,或许两人的关系就能更进一步。
可是花黎忘了,他面前的人是殷九啊。
天将殷九,屠了西山妖兽的殷九。
殷九掀开被子,抓住花黎的手腕,掌心凝聚灵力,一掌给人推到地上,动作麻利如同行云流水,末了还装作关心地问了句:“醒了吗?”
就好像刚才把花黎推下床的人不是他一样。
花黎揉着自己被撞了个大包的脑袋,哼唧唧地想,这人好凶。
“再不老实就去地上睡,”殷九白了他一眼,指了指刚才花黎睡着的被窝,“下不为例。”
花黎乖乖地上了床,然后把自己的布枕头抱在怀里,背对着殷九睡着。他就差在自己背后写上“小爷生气了”这几个大字了。
殷九觉得时间也不早了,放下经书,钻进了被窝里。
第二日清晨,殷九很早就起了床,他叫醒了花黎说今日带他出去走走。
花黎像是把昨晚的事情都忘了一样,兴奋地戴上殷九给他准备的人皮面具和帏帽,他终于可以正儿八经地在魔界好好逛一逛了。
不过殷九给他戴上的这个帏帽,四周垂下的不是半透明的薄纱,而是实打实的黑色绸缎,这阻碍了花黎的视线,他小心地牵着殷九的衣袖角。花黎不自觉想起了成婚时,夫妻二人手中牵着的红绸带,而自己现在带着帏帽,被遮盖住视线的样子,不是与盖上红盖头的新娘子有几分相似吗?
虽然他更想让殷九来当新娘子......
花黎先是听到了两声兵刃相接的声音,然后听到了大门被推开的声音,这是到了殷九要调查的那个村子吗?
他们似乎到了个非常热闹的地方,但是在殷九和花黎进来后,所有的声音都静默了。随后花黎的耳边传来一些细微议论的声音。
“谁啊这是?”
“后妃殷九?”
“别!你不要命了!殷九最恨别人这么叫他了!”
花黎突然觉得有一丝不对劲,这里的人都认识殷九吗?
“殷九......”花黎不安地扯了扯殷九的衣角,“这里是什么地方?”
殷九没有回答他,只是继续往前走。
“殷九......”花黎觉得不对劲,这里绝对不是殷九跟自己说的那个村子,殷九到底把他带到什么地方来了。
“殷九!”花黎加重了语气,可是殷九还是不理他。
“后妃殷九?你也来与我比试吗?”花黎的耳边传来了一个男人洪亮如钟的声音,这声音花黎之前从未曾听过,但直觉这是个魔界修行多年的高手。
男人还在和殷九说话:“你身后跟着的这人是谁?鬼鬼祟祟地,不知道这丽疏比武场的规矩吗?”
丽疏比武场?什么玩意?不是说好去丽疏附近的村落吗?殷九在骗自己吗?
花黎吓得冷汗都出来了。
“抱歉......”花黎耳边传来了殷九的声音,“花黎,我骗了你。”
随即殷九伸手扯掉了花黎头上的帏帽,花黎这才看清楚,根本没有什么村落,花黎现在所在的地方,是标准的魔界比武场。
殷九回头伸手扯掉了花黎脸上的人皮面具,比武场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看着花黎。
“魔尊花黎......是魔尊花黎!”
“他居然没死!他居然没死!”
比起周遭的慌乱,花黎只是冷静地看着殷九,像极了被主人丢弃到路边的狗,“你骗我......”
“是,”殷九回答,“步惜雪生完孩子后就来了魔界,我骗你来这里就是为了利用你的名义,让步惜雪的政变顺利实施......魔界只信‘魔尊花黎’一人,能杀死炽天魔尊君临魔界的,也只有‘魔尊花黎’一人。”
他从一开始就把花黎算尽了自己的局里,欺骗他步惜雪离开,以调查七宝转魂铃为由头骗他来魔界。原本殷九以为步惜雪生完孩子后那段对炽天魔尊的控诉会让花黎起戒心,但是殷九没想到这个人这么相信自己。
他编的谎话蠢得可以,但是花黎就是傻乎乎地信了,跟着他跑到魔界,来到炽天魔尊为了炫耀自己的灵力而设立的丽疏比武场,来取下炽天魔尊的头颅。
花黎抬手,掌心对着殷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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