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不虞,他却是坦荡,也让人挑不出毛病,罢了,回吧。”
小厮看着卓久然颓然的神色,也是有些心疼:“小姐她总有一天会想明白。”
魏妩进门,外祖母果然又未睡,一脸忧色,见她进来,长长地叹息一声。
“外祖母……”心虚的魏妩赶紧安慰道:“是状元郎送我回来的,今日出城一趟出了些岔子,外祖母听我慢慢讲可好?”
“先吃点东西。”谢氏心疼她,早将热粥煨着,起身去热小菜,却被魏妩拉住。
她自己去热了小菜,又将粥盛出来,嘴里仍残留着陈皮糖的甜,等吃完,一边收拾,一边说起今天晚上的事情,听得谢氏直感叹:“这位聂小姐也是位奇女子。”
“外祖母,这也是被亲爹逼出来的,直臣的家眷可真不容易。”
“状元郎是个心细的,虽未做过媒官却有条理,如今摸清楚了聂小姐的底细,也大致知道她是个什么性子,就看王爷会不会中意这样的女子。”
谢氏有大才,魏妩从外祖母处受教不少,此时也说道:“外祖母说得是,状元郎心可细不说,还能打,一个打七八个呢,今天要不是他,我和聂家小姐主仆都够麻烦的。”
“你们所去之地离皇城如此近,竟然还有流匪,新帝登基以来万事诸宜,他也力争拨乱反正,只是太上皇仍在……”谢氏抬头,双眼不见浑浊:“太上皇若有实权,家国则乱。”
山中遇匪一事让聂明珠大感后怕,深夜悄然回府,进了自家院中就赶紧沐浴换回女装,暗道最近是非太多,为免万一还是借父亲病重在府中侍疾得好。
想到今夜的经历,冷静下来,她才觉得在山中遇到凌不语和魏妩绝非偶然。
坐在榻边,喝着丫鬟送过来的参汤,她不禁嘴角勾起:“那二位,有意思极了。”
凌长河也等到晚归的凌不语,看他风尘仆仆不见半分疲意,一边令下人送上饭菜,一边说道:“入了旁人以为无足轻重的官媒所,你倒成了日理万机之人。”
“祖父说笑了。”凌不语净手后坐下开始用餐。
凌长河看着孙子不卑不亢的举动,心里难免窝气,等到他吃完才问起,听说皇城外的山里都有流匪出入,凌长河也是一惊:“怎会如此?”
“看似不成规模,但担心有后患。”凌不语说道:“我朝剿匪之事向来是看匪在何处。”
“正是,山匪在何郡县,先由当地处置,如果当地处置不来才会向朝廷借兵,你这次虽有发现,但不好向外呈明,此事只能先按下不表。”凌长河指证道。
凌不语点头,此事涉及聂明珠,的确不好张扬,唯愿那些土匪只是流匪,不足为惧。
“还有,你成日带着魏家那姑娘到处走,也要注意言行,莫要耽误了她。”凌长河吹着胡子道:“人家小姑娘可比你小三岁,其祖父也是值得尊重之人。”
“孙子知晓,今日出城她也是着男装,平时走门串户才是女装,彼时是为公事,谁敢指摘?”凌不语说道:“若有,孙子定当面怼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