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语也没有藏私,把赵成兰什么情况一五一十地讲了,就连自己的算盘也合盘托出。
这话听得郑国公笑出声来,砰地一声,蒲扇一般的手掌拍到饭桌上,笑骂道:“好你个黑心肠的臭小子!把主意打到我郑国公府来了!”
凌不语面对滔然始火也不动半分,苦笑道:“这不是没有办法的事么。”
“我那长孙二十三岁,屋里现只有一个通房,早些年说过亲事,结果那姑娘父亲去世,她得守孝三年,这才耽误了成亲,你少来扯媒,再说了,这不省心的孙媳妇,老夫不要!”
虽说没有立下婚书,但两家颇是认同,小年轻也看对眼,不是定亲胜似定亲,孙子还在苦等姑娘,明年开春就可将成亲之事提上日程!
国公夫人是去世,但府上还有当年纳的一众小妾,只是由不得她们来打理府中中馈。
现在是他大儿媳管着全府上下,不敢说挑不出毛病,但还是服众的,儿媳妇看中的孙媳妇,他自然没有拆台的道理。
长孙是她所出,视为心肝宝贝,说句难听的,这个大孙子的确符合赵家的要求,如无意外,这公爵代代承袭,迟早要落到长孙头上,孙媳妇迟早是国公夫人。
嗯,这么一想,自家孙孙的确是个热饽饽,但偏要为那姑娘苦等,品格高尚!
“你这脑袋的确会想,如意得很哪,娶妻当娶贤,这心思深沉倒罢了,用到正道上老夫也不嫌她,这净走歪门邪道,不可,不可!”郑国公头摇得像拨浪鼓!
赵安兰若是在这里只怕要气得五脏俱焚,她自视甚高,却不知道自己的名声败累到此。
“不说老夫,就老夫儿媳过来听也也不会同意,”郑国公板着一张脸说道:“你做了男媒官,怎么这般不靠谱,尽祸害自己人!”
凌不语不过是试试罢了,横竖只是合适的人选再少一人,赔罪道:“原来郑公子早有心上人,是小辈不知,还望国公恕罪。”
郑国公这才消气,嘀咕道:“罢了,你也是着急牵线罢了。”
魏妩一直大气不敢出,被凌不语的直白吓到,索性拆凌不语的台:“他才不急呢。”
她到现在才相信凌不语主要是为了给自己和国公爷牵线,提到亲事只是顺便。
娇俏的声音一响起,郑国公的火气下去大半:“不急怎么问起我孙子?”
魏妩三言两语把赵夫人的要求提了,又将他二人的分析一讲,郑国公被逗得哈哈大笑。
“你俩可真行啊,也是,现在就看谁耗得过谁,赵夫人既然这么挑剔,女儿品性又一般,那就好好磨磨,省得眼高于顶,”郑国公最烦后院里有这种不让人省心的女人。
他话一说完,突然咦了一声,坏笑道:“我家这孙儿不行,但还有一个倒是合适。”
凌不语瞬间来了精神:“国公爷有推荐?”
“哼,要不是你小子做了男媒官,我才不理会这种琐碎事。”郑国公半怒半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