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安,短时间内竟是消瘦不少,今日皇帝过来时差点以为太上皇换了身边侍候的公公。
“朕今日来也不是为了与太上皇较劲,惹您恼怒,如今朝中右相空缺,朕必用景泰。”
“你是昏了头了!”太上皇顺势又要去捞东西,却听到端木崇说道:“上回的伤刚好,这次若再砸,切莫再砸同一个位置,您先看好了再动手。”
本来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太上皇只在心中怒骂一声逆子!
他被皇帝气得头脑发昏,扶头不语。
“朕这次来其实是为了另外一件事情,状元郎与朕走得亲近不假,这次替景泰造势也的确是受朕指使,但他也因此招来横祸,想必太上皇已经知道——竟还涉及北安。”
提到北安国,太上皇的脸色越发难看。
“无论太上皇喜不喜欢状元郎,他都是我们元昌的状元,是朕亲指的状元,北安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当街派出死士刺杀,何止是想致凌不语于死地,更是要制造元昌内乱!”
端木崇不敢说李拜没有动手的打算,但元昌国内部的事内部解决,与他北安国何干?
“既是如此,你着力去清一清,揪一个,杀一个!”
父子俩在这件事情上倒是同仇敌忾。
“若是如此,更是让北安国知晓朕有多看中这位状元郎,太上皇就莫要为难他了。”
原来真正的用意在这里,太上皇轻嗤道:“你莫要看低我,虽说他令我不喜,但写的这本《景泰传》属实不错,若不是为景泰造势之用,我倒要赞他一赞。”
皇帝的心一沉,看来太上皇对景泰回都城一事始终耿耿于怀,他转动玉扳指,默然不语。
“其实凌不语倒是大力称颂太上皇,还建议让太上皇还朝。”端木崇淡淡地说完,见太上皇身体轻颤,眼神迅速抬起,便知道太上皇果真有这心思。
太上皇刚才还对凌不语满腹牢骚,玩弄笔杆子的人尤为可恨,三言两语便搅弄人心!
他对凌不语其实动过杀心,但此事不能让皇帝知晓。
“还朝?”
“正是,他以为太上皇正年富力强,不应该屈居于西行宫颐养天年,朕觉得有理。”
太上皇心跳如擂鼓,这人啊,一旦尝过权势的滋味就难放手,他刚禅位时只觉得放下千斤重担,带着太上皇后移居这里更是觉得过上了神仙般的日子。
但时间一久,他心头空荡,每日醒来,睁开双眼,一片茫然空寂。
他没那么昏庸,怎么会李拜说什么他就信什么,只是李拜偶尔会戳中他的心管子。
慢慢地,那点不甘心化为愤怒,不知道从何发泄,他不能、也不敢埋怨太上皇后,只好拿自己的亲生儿子折腾。
现在听到皇帝儿子所言,对凌不语的那点埋怨和不爽化为不解:“他竟如此说?”
“凌不语只是提议有能力者就算年事已高又如何,只要能为元昌效力便是好事,何况太上皇正是刚强之时,他以为太上皇可以还朝。”
“不可!”
这记娇喝响起,太上皇和端木崇都回头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