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不语!”
气得老爷子拿起拐棍就冲过去,一棍子不由分说地砸下去,直接把还没清醒的凌不语敲得坐起来:“疼!”
“你还知道疼,你大晚上的去干嘛了,去吃花酒了?”
凌长河是恨铁不成钢,多少年修身养性的孩子,如今怎么成了这副德行?
一听就是祖父误会,其实凌不语大可以用内劲把酒气逼出来,但想到没有喝太多,这点酒算得了什么,天杀的,鬼晓得这酒的后劲这么大,皇帝那里净是好货!
明明喝得也不多,没逼出酒气,自己堂堂祖越大师的关门弟子,让酒放倒了。
好在他现在清醒过来:“冤枉啊祖父,是皇帝找我喝夜酒!不是花酒!”
皇帝要是带着他去青楼,他二话不说不抱皇帝这根粗大腿,沉溺于酒色的皇帝,有什么跟头,就算是押潜力股,也不能什么皇帝都押。
“是陛下啊。”凌长河这才放下手里的拐棍:“约在宫外?”
“深更半夜能让宫门起钥的除了陛下也没有别人了,我们凌家在陛下眼里连门都没有,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凌不语没提陛下遇刺的事情:“什么时辰了?”
凌不语迟到了!从来官媒所第一天就遵守时间的凌不语来晚了,魏妩抱着一兜炒栗子坐在院落里的秋千上,嘴里哼着小曲儿,腿还轻轻晃动。
凌不语进来后余光一瞟,便见到院子里这派岁月静好的景象。
院落里有微风,本就是打理得极好的院落,绿意盎然,那些安静静谧的繁花绽开,秋千上的姑娘微微靠在秋千绳上,发髻上系着两个不会响的铃铛。
两条粉紫色的发带垂落,与她今日穿着的紫色衣衫极为相配。
白皙的面孔上透着异于平常的欢喜,她看着那包栗子笑得极是开心,这大清早的,也不知道她从哪里买来的,街上的铺子开不了这么早才是。
这么想着,凌不语已经抬脚往院子里走,高凌赫跟了几步就拍了自己一下,不识趣!
高凌赫转身就遇到柳湘,想到柳湘也是个心眼多的,生怕被她撞破,他忙走过去说道:“柳姐姐,公子说想看看最近的登记文书,麻烦你去整理一下。”
“这么快?”柳湘一怔,倒也没有起疑,凌不语本来就盯文书盯得紧,顺势转身。
高凌赫得逞地笑笑,还得是他!
听到脚步声,魏妩抬头,下子从秋千上跳下来,她手里还抱着烤栗子,眼看就要站不稳,语一个箭步过去,单手扶住她的腰:“当心。”
夏日衣衫薄,温热手掌的温度烫在腰间,魏妩像受到惊吓,一个踉跄往前冲,鼻尖撞到他的胸口,好硬,好痛!
眼看着刚才还惬意的人儿突然泪花直涌,凌不语弹了一下她的脑门:“哪来的栗子?”
重点分明不是这个,是他的胸太硬撞疼了她的鼻子,魏妩一边泛着泪花,一边一本正经地说道:“凌不语,你也太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