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转过身面对花凌时就立马换上了讨好的笑容,“爹~~,您老人家什么时候来的呀。师兄师姐们也真是的,都不说一声。”说着还瞪了瞪一旁忍笑忍得双肩都在颤抖的师兄弟们。
伴随着花凌一声无奈的“你呀”在场的所有人都笑出来声。
那一天,阳光刚好,晒在练武场每个人的身上都暖洋洋的,就连花凌一向严肃的眉眼都柔和了不少。
如果可以,两姐妹多想,时间永远停留在十五岁之前,这段难得美好的时光里。
初秋将至,枫清笛将要前往远山城分舵处理一些山庄的杂事。一听到可以出远门,早就要被憋坏了花茉染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了,软磨硬泡,撒娇耍嗲之下,最终还是让花凌同意她们可以一起出门,只是叫来了枫清笛,三令五申不允许再出任何事。搞的枫清笛一看到她们就摇头,连师兄弟们知道了也直说莫要祸害大师兄了。
花茉染听了哈哈直笑,朝着枫清笛做鬼脸,“怎么样,摆脱不了我们两个小魔星了吧。”
枫清笛做扶额状,眼里笑意渐浓。
出门那天清晨,半花山庄位于半山腰的大门前浩浩荡荡的站了百来号人,为首的就是花凌和好似马上就要哭出声来的叶颂如。
“爹,娘,各位师兄师姐,师弟师妹们,好啦,放心啦。我们这次绝不会给枫师兄添麻烦的啦,别再用看祸害的眼神看我们啦。”花茉染挽着叶颂如的手臂,享受着有娘亲担心的满足感。
叶颂如拍了拍她的手背,“娘最不担心的就是你,你虽然调皮了些,却最是知分寸。只是梨儿她,”看着已经坐在了马车上,冷冷的看着她们的小女儿,叶颂如总觉得很不安。“梨儿她,争强好胜,你是姐姐,你好生看着她。娘真的不能在承受一次了。”
她知道她说的是她们落水昏迷这种事,忙抱住了她,在她耳边小声说,“放心,放心。不是还有内定的小女婿人选在吗?您就放宽了心,好好享受没有我在您身边闹腾的日子吧。”
关于以前那个花梨染疯狂爱慕枫清笛的事情,都不用别人讲,光是脑子里那些一天天清晰的记忆就足以表明一切了。而且,花凌本就属意枫清笛,看样子只要梨不反对,这婚事是没得跑了。
宠溺的点了点花茉染的额心,叶颂如轻笑“就你鬼精。”
她吐了吐舌头,朝着花梨染使眼色。后者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天,看了看地,再咽了咽口水,才英勇就义般的从马车里跳了下来,走向了叶颂如,“我们不在的这些日子,您二老多多保重身体。”
夫妻二人皆是一惊,半晌没有说出话来。自她清醒以后,就在刻意的与他们保持距离。原本以为是她知晓了,他们擅自逼着枫清笛娶她之事而生气,却原来是死要面子,不知道如何开口跟自己的父母说话而已。
“梨儿,梨儿你不要怪娘亲,娘亲只是一时糊涂。”
每次一想到差点因为她的一时糊涂,而失去了两个女儿,叶颂如恨不得狠狠的扇自己两巴掌,只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花梨染便打断了,“我从没怪过,娘亲。”
落水事情的前因后果,花梨染都渐渐的从记忆中知晓了。原是花梨染一心倾心于枫清笛,做母亲的叶颂如看在眼里,心中一急,便在那日将枫清笛叫到了房中,让他与花梨染早早的订婚。可谁知枫清笛却不愿,在船上游玩之时找到了花梨染,说他暂时不会娶她,惹的花梨染又羞又恼,一不小心才掉入了湖中。
这种意料之外的事,谁会料的准呢。
做为娘亲,叶颂如只是想让女儿能够开心。做为枫清笛,没有人可以逼他娶自己不喜欢的人啊。谁都没有错,所以她没有办法怪任何人。
看着渐行渐远的车队,叶颂如靠在了花凌的怀里,“我以为我就要永远失去她们了,我以为她再也不会叫我娘亲了。凌哥,我好怕,好怕死后没有脸去见雀娘。”
一声长长的叹息之后,便是无尽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