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没有一点花家姐妹生活过的痕迹。
这就是一个正常的不能在正常的宠姬的别院。
这都多亏了君无望早就料到有人不会这么轻易甘心,所以早早的就将花茉染通过暗道送到了街道另一头的将军府内,还将翠屏的别院从里到外都收拾了一番,饶是花茉染姐妹本人估计都看不出来她们此前在那居住过一段时间的。
而他们几人呢,先是去了白夕城,带着翠屏大摇大摆的游了湖,到处闲逛了好几天才以游山玩水的姿态朝着墓霞城前进了。
掀开车帘的一角,看着周围的景色,越渐熟悉,她便越不安。
马车内只有她和君无望两人,北月在后面的马车,翠屏和醉心都易容成了小厮,坐在车外驾着车。
君无望坐在一角,在矮几上摆着棋局,自己与自己下着棋。
这几天,两个人一句话也没有说过,花梨染当然知道他在生气,也试着讨好过两次,谁知这人压根不吃那套,还是不搭理她,她便也有了脾气,索性大家都不要说话好拉,谁怕谁啊。
她一把抽过君无望放在腰后的软枕,抱在了怀里,惹得君无望身子不稳,撞到了窗框上,侧头看向了她,低声说出四个字,“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她猛地睁开眼睛,恶狠狠的看着他,“你一个男子汉大丈夫,既然已经答应我要陪我去墓霞城了,为何还要做出这样一副欠了你银子的臭脸来!真不大气!”
“若不是担心你的安危,”情急之下,他脱口而出,又觉得不妥,便立马改了口,“我若是有妹妹,她要是敢为了一个男子这般不爱惜自己的性命,我定然要将那男子杀之而后快。”
花梨染一听就笑了,“妹控。我若是有哥哥,我喜欢的他定然也会喜欢。”
君无望冷笑,“那是你不了解男人。”
花梨染撇嘴,谁说她不懂得,她明明就很懂啊。
他收了棋盘,认真的问她,“你有没有想过,为何偏偏就你看见了?或者说,他怎么会知道你在王府?还要,如果真的是枫清笛,他为何不直接出现呢?”
现在整个江湖都被慕渐霄闹得都知道了她们还活着的事实,其中肯定不乏一些知晓十几年前旧事的人,难免不会有人对她们再起祸心。更何况还有一个神秘的门派在暗中窥视,就等着她们露面呢。这个时候,枫清笛却突然出现了,若说是巧合,简直难以令人相信啊。
花梨染也跟着皱眉,“我想过,这可能是个陷阱。可是哪怕真的是个陷阱我也会去的,我必须要确定那到底是不是他。”
毕竟那是枫清笛啊,为她死过的枫清笛。
君无望不置可否,对方就是拿捏住了花梨染重情重义的性子,笃定了她会去。
当下各怀心事,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