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落云城的花茉染在半个月后接到了花梨染的信,信中说枫师兄没有死,只是被大火烧伤了,嗓子也被浓烟熏坏了,武功也大大的不如以前了。可是没关系,只要他活着就好。
花茉染托着腮,将信烧掉,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信看过之后就立马烧掉,烧的干干净净,不能让人抓到一丝马脚。
看着在另一边翻看医书的倾尽,她问:“倾尽,如果是你和醉,能不能将一个被全身大面积烧伤的人给医治好呢。”
倾尽放下了医书,皱着眉想了一会,“你说的是枫清笛?我哥跟我说了,他右边身子几乎都被烧伤了,若是在刚受伤时就遇到我跟我哥,说不定还能恢复个七八分。可是现在,伤疤都掉了,肉已经完全长好了,就算是割掉了再重新医治,也不会比现在更好了。”
“那真是可怜。我枫师兄以前很俊朗的。”她摇头叹气,将冷天昊送来给她解闷的话本翻了一页。
倾尽翻了个白眼,“你这人怎么如此浅显,只看外表。我听我哥说了,梨可不这样,人家跟你们枫师兄现在你侬我侬,甜蜜的紧呢。”
花茉染依旧翻看着话本头也不抬,“那不一样啊。梨跟枫师兄是真爱,真爱懂吗?”
“那若是我哥有朝一日也······”他恶趣味的问她,却被她直接打断“呸呸呸。你没事咒他干嘛那可是你亲哥哥。”
倾尽很想嘲讽她这个肤浅的女人,可是心里还是很在意她为何没有直接回答他,她对于醉心到底是不是真心爱慕。
“那你呢,你对我哥,是真心的吗?”
花茉染本来不想理他的,可是又觉得她今天有点反常,有些追根究底,抬起眼睛看向了他,全是狡黠的神色,“倾尽,你是不是很怕我做了你嫂子之后,就对你打击报复啊。放心,本小姐不是那样子小气的人。”
“呵,我哥才不喜欢肤浅的女人呢。”
“你又不是你哥,你怎么知道他不喜欢。”
她居然不反驳他说她肤浅,将手里的话本砸向了他。灵巧的闪身躲开,倾尽跳脚,哪家的姑娘这么喜欢动手打人啊。
冷天昊带饭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一幕。
两人孩子似的那他暗室里的书砸来砸去,乱了一屋子。他无奈地抬头望天,在心里祈求他们家王爷快回来吧,回来收了这两个孽障吧。
什么叫做心诚则灵,上天好似听到了冷天昊的祈祷,花梨染一行人已行至离落云城最近的一座县城了。
找到枫清笛,花梨染心情极好,只是不爱跟君无望坐在马车里了,更喜欢打扮成小厮,坐在车外,看着混在府兵里的枫清笛。
“梨,接下来你想怎么做?”易容成黑瘦少年的醉心,同她一起坐在马车外驾着车。她回头一笑,“我要大大方方的站到阳光底下,去撕破那些人的面具。”
当夜,宿在了郊外一处农房的一行人遭到了袭击。
黑衣,蒙面,衣襟上绣着火红色的云雀。
铁鞭上已经染上了不少黑衣人的血,她眼中还甚是清明,没有像上次那样失去控制。
府兵打扮的枫清笛一直紧紧跟在她身边,一条火线将她们和君无望等仍隔开。
脚边躺着无辜农妇的尸体,她蹙眉,扯下外袍盖在了农妇身上。
“无望,醉。”她试着叫他们,“这些就是那日灭我全门的人。”
君无望眼神冷冽,又恢复成了那个高高在上的无面公子。一把软剑在手,将几个黑衣人逼退到一处,而醉心手持一把银针,身形鬼魅般穿梭,青灰色的衣角连一丝血迹都不曾染上。
真是来的太巧了。
枫清笛有些怕火,护在她的身前,却是不敢再上前一步。
隐在树林中的黑衣人头领,手拿着一把短弩,不停的将准头在两人之间转换,最终定在了枫清笛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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