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里,花梨染一遍又一遍的搓着自己的身上的痕迹。眉头皱的紧紧的,眼中血色渐起,而这个时候有些不识趣的人偏偏还在这个时候找上门来送死。
门外,守着门的锦书将枫清笛拦了下来。
“枫少侠,梨姑娘说现在不想看到你。”
可是枫清笛却根本不管她的劝阻,伸手就去推门,锦书也是个听话的女孩子,既然花梨染说了不想见枫清笛,那她就一定会想尽办法阻止。腰间软剑出手,将马上就要触碰到门的枫清笛击退一步,软软甜甜的声音带着怒意,“枫少侠,梨姑娘说了,不想见你!”
“滚!”枫清笛不知又跑到哪里去喝了酒,又带着一身的酒气,打向锦书的一招居然用了现在的全部功力。生生将锦书打飞了出去,跪倒在院子另一侧,唇角溢出鲜血。还要持剑冲上来,“不许打扰梨姑娘。”
枫清笛拧眉,只觉得脑袋里几万只蚊子在嗡嗡直叫,吵的他不得安宁,看向锦书的眼神突然有了杀意。
就在他一剑将要贯穿锦书的身体之时,花梨染出现了,只穿了薄薄的一层中衣,头发也湿漉漉的,手中拿着打碎的镜片。抵在枫清笛的喉咙上,嗓音带着冰冷的杀意,“我的人,你怎么敢动!”
枫清笛完全失去了以前的翩翩风度,抵着镜片转身,看向她,脸上带着苦涩的笑,“你的人?那我呢?是你的谁?未婚夫?朋友?师兄?还是一个本该死了,此刻却站在这里阻碍你的绊脚石。”
“枫清笛!如果不是因为我喜欢你,我早就杀了你,还能容忍你这般三番五次的侮辱我!”花梨染冷着眼眸,镜子碎片划破了她的手心,有鲜血顺着碎片滑落,“枫清笛!我可以原谅你发酒疯,但是一次就够了!第二次,我绝不允许。”
枫清笛脸上酒后的酡红还没消,唇上却没了血色,“梨儿,如果我没有喝酒,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每一次都这样。”她突然冷笑,“那年你同我说喜欢我,也是喝了酒的。枫清笛承认喜欢我,就这么难吗?”
对啊。
那一年,也是靠着喝酒,才向她表明了心意。他怎么忘了。她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很讨厌他喝酒啊。
两个人就那样僵持着,直到北月拿着一张纸条跑了进来,嘴里喊着
茉姑娘走了。
什么?走了?
一把抓住北月的手腕,君无望也从院子外面走了进来,一看到她没有穿外衣,眉心一拢,脱下自己的外袍为她披上,“不要担心,她留了纸条应该是自己走的。”
“她为何要走?你们对她说了什么?”她气急,还以为是君无望他们劝她自行离开的。脑子里乱的跟浆糊一样,完全不去想君无望他们为何要这么做。
一直站的远远的倾尽此时有些看不下去了,冷哼一声,转身便朝院子外面走去。花梨染却听不得,一掌推开君无望,几步上前拽住倾尽的衣领,质问,“你知道什么?”
倾尽被她揪着领子,只得半低着头看她,“梨姑娘现在好不肆意,一边跟枫少侠卿卿我我,一边又吊着我哥跟无望,哪里还会记得自己有个姐姐!”
“我没有!”她咬牙切齿,在她心里花茉染才是最重要的一个。
倾尽看着那双发红的眼睛,不仅不怕还嗤笑着,“你当然不会说你有,谁也不会承认自己朝三暮四的!”
“你!”花梨染此时特别讨厌自己,她居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一掌拍向的他的的胸口,恨不得直接将这人拍死了最好。幸好君无望从她身后握住了她的手腕。花梨染回头瞪他,“你拦着我做什么?真怕我杀了他?”说完狠狠的甩开了他的手,冲着倾尽说,“或许是我这几日忽略了茉,但我从未想吊着任何人,我家仇未报,还没那么多心思花在儿女情长上。”
说完转身扶着锦书朝房内走去,眼下还是锦书的伤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