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但商人嘛,你懂,他们有些钱是不希望经手朝廷的。”
刘异恍然大悟,这就是中国最早的汇票啊!
草,老子竟然把那么多张汇票原封不动放回去了。
我这个败家玩意儿,唾弃自己。
他随后又想,那胡人到底什么身份?
“耗子,你认识通晓番邦文字的人吗?”
“哪个番邦?吐蕃,契丹还是回鹘?”
刘异困惑摇头:“我也不知道,最好各找一个。”
张鼠点点头:“我一个也不认识。”
刘异:“……”你耍我?
两个人你追我打,一路热闹到家。
刘异一进院子,就看见老刘同志高举着扫帚,满院追着刘奇打。
“你个不孝子,说好留一个,你居然敢半夜偷吃。”
“阿耶,真不是我,我没有。”
“二郎昨晚不在家,不是你是谁?”
绕场一圈后,爷俩终于发现家中的第三口人回来了。
刘异静静站在院门口,歪头看他俩,鼓励道:“别停啊,继续。”
刘奇如获救星,赶紧逃到弟弟身后,抓紧他后背的衣服。
他以刘异为轴,左躲右躲,以闪避刘根生攻过来的扫帚。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仨在玩老鹰捉小鸡。
老刘同志气喘嘘嘘地喊:“二郎,你闪开,我要揍死这个不孝子。”
刘奇猫在弟弟后面,贱嗖嗖地回嘴:
“二郎,你说的对,这老叟越来越阴险了,现在竟然陷害自己亲儿子。”
“谁说是亲儿子,你肯定不是我生的,你看二郎多乖。”
“好啊,刘老叟,你为了一根烤羊腿,连亲儿子都不认了。二郎,他昨天还说要是每天都有根烤羊腿,就把你送给僦柜也成。”
“不孝子,你少挑拨离间。”
“为老不尊,你又不认账。”
……
刘异45度角仰望天空,无声哀叹:
“我常因为自己不够变态,而感觉与这个家庭格格不入。”
“都那么大火气干嘛,学学我,平常心多好。人要有泰山压顶,而面不改色的气度。”
“不就是一根烤羊腿,至于吗?”
他好不容易才劝解住两人,终于回到自己阔别一夜的安乐窝。
伸个懒腰,舒坦!
昨晚因为该死的八卦心累了一夜,可折腾死他了。
现在必须好好补个觉。
脱鞋,上炕。
刚拉过炕上的薄衾,就摸到一手油。
“哦……”
刘异盯着自己的手看,一种不好的预感猛然窜升到心头。
他一把掀开薄衾。
一根被啃得坑坑洼洼的烤羊腿,赫然出现在里面。
崭新的里衬上,被晕染得脏了吧唧的全是油,还有肉屑。
这床薄衾可是新的,前几天刚拿出来用。
这么久了,老刘同志才舍得给他换条新被。
“刘-大—拿 >>》”
一声怒吼冲破天际。
正在炕头睡梦正酣的刘大拿,猛然间惊醒。
怎么了,怎么了?
它发现是刘异回来了。
喵了个咪滴,你喊啥?
我他喵的不是给你留了一半吗?
我是那种吃独食的喵吗?
你怒气冲冲瞪着我干嘛?
刘大拿喵喵喵地,用猫语辩解着。
三秒钟后…
刘异举着半根烤羊腿,满院子追着刘大拿打。
“别拦我,老子要揍死这个不孝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