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缛节来束缚师妹,所以才会惯着她!”
宋史问道:“既然他父亲是鼎鼎大名的江东周郎,他也算是含着金汤勺出世的世家子弟了,应该会很有前途才对,孙鲁班为何会嫌弃他?”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
“我清楚啊!”
平生拍着胸膛道:“正是因为他父亲太有名,所以才注定他必须得默默无名,否则很容易会取代了孙权在江东的地位,这无疑触犯到了孙权的逆鳞!”
“他跟孙鲁班的婚姻,说穿了就是筹码的交易,这是世家大族无法避免的悲哀!孙鲁班那女人的权欲之心很重,周循不能给她想要的,她自然就会将周循弃之如敝屐!”
关凤不解道:“可是这跟你恨全琮有什么关系?”
“因为就是全琮,是他……”
夏侯蕙的声音有些哽咽,身子微微的颤抖,似是被人提及了不愿想起的伤心往事:“是他杀害了周公子!”
解语似是完全无法猜测到会是这个答案,以手捂嘴道:“……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呀!”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问过他,他宁死不肯说……”
夏侯蕙轻轻的摇着头,泪眼婆娑道:“在认识周公子之前,我从没想到世上会有像他那样的人。
俊美俊伦,睿智聪慧,谈吐优雅,精通琴棋书画,为人又温柔体贴,让人忍不住就想亲近他……”
看到解语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打量,平生明白这是拿他跟周循做比较。
待到看到解语不断的摇头叹息,目光之中的惋惜和遗憾后,平生顿时就急了,自卖自夸道:“我跟他真的是师出同门,而且夏侯姑娘说的那些优点,除了琴棋书画以外,我统统拥有,而且比起他只强不弱,不信你问问宋史!”
平生拉过一脸无辜的宋史,郑重其事的介绍道:“看看他如今的样子,一副精明强干的风貌。”
“再想想他之前是多么的傻,多么的憨,自从跟了我以后,整个人那叫脱胎换骨,简直就成了……”
“成了一个土匪!”
关兴帮平生下定了最后的结论,道:“昨天还跟你商量要打劫各大门派的弟子来着,幸好我及时阻止了,否则咱们定会被群殴致死,那将是人间难以描述的惨剧!”
平生把眼一瞪,恶声恶气的威胁道:“二胖,你皮痒痒了是不是!”
“别打岔!”
解语喝住了平生,继续追问道:“那后来呢?”
“与他相交的短短一年之中,我觉得自己改变了很多,学到了很多,所以我就想把他介绍给大师兄,相信大师兄也一定能从他身上学到很多的东西,于他将来的仕途一定大有裨益……”
夏侯蕙断断续续的说道:“一开始我们的确谈得很高兴,我还去为他们置办了酒席,跟他们彻夜畅谈,喝得伶仃大醉,不醒人事。”
“然而当我醒来的时候,却看到,看到……”
夏侯蕙深吸了口气,平息心中滚滚欲沸的悲哀和愤怒,道:“看到一具只剩下皮包骨的尸体。”
“那具尸体穿着周公子的衣裳,而大师兄手中握着一把冒着滚滚黑烟的邪刀,像是入了魔般看着我,想要将我也一块儿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