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胡乱扣帽子,从来都是平生的专利,他压根就没见过孙权,而今为了对付孙鲁班,自然不介意将事情闹大,将屎盆子扣到孙权头上,以此来令孙鲁班声誉扫地。
中年女子咬牙道:“有何不知!妇人有三从之义,无专用之道。故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四德即为:妇德、妇言、妇容、妇功!”
“孙鲁班既嫁周循,自该从夫,搬到周家居住。”
平生高谈阔论道:而她非但没有如此做,反而让周循搬到了天工山庄,而后又强令周循搬出天工山庄,在山林之中结庐而居,是否已经犯了三从四德之中的既嫁从夫和妇德这两样。”
“然而大家可曾看过孙权为此而训斥过她?没有吧,若是没有孙权在暗中支持,敢问她的女儿为何如此大胆!”
平生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酣畅淋漓的大骂道:“而今周循死了还不到一年的时间,她非但不给夫君守寡,反而还四处招摇。”
“先是假装与小爷于山林相遇,而后又追到了奇珍市集,与小爷争抢一块雷系的青纹石。”
“大家都知道能用青纹石之人极其稀少,孙鲁班也不是雷属之人,即便买了青纹石也不能用,然而他为何非要与小爷争抢,其中的用意不言而喻!”
平生十分自恋的说道:“不就是想以此来威胁小爷就范吗!别说门,就连窗都没有,小爷岂是那种屈膝石榴裙下的污秽小人!”
“你,你……”
平生说的有理有据,虽然大家都知道平生跟孙鲁班之间是怎么一回事。
只是孙鲁班不能点破,大家也乐得看热闹,只剩下孙鲁班在那里气得浑身颤抖,银牙咬碎,恨不得生吞了平生:“你胡说八道……”
“小爷胡说八道,难道你敢说跟在你身后的太史亨不是你的爱慕者和追随者?可怜周循尸骨未寒呐!”
平生继续数落道:“孙权统治江东,她的女儿自然就是江东女子的表率,若是有朝一日孙权能够一统天下,她的女儿自然就成了天下女子的表率。”
“试想一下,以后各位英雄的姐妹妻儿都将与她一般,出嫁不从夫,不守妇德,嫁入各位家中,各位就会莫名其妙的得瘟疫死去。”
平生极尽煽动,极尽蛊惑的说道:“然而你们的妻子就会在外面四处招摇,身边多了很多的爱慕者和追随者,试问各位能同意吗!”
“说的好像还真是这么一回事?话说那周循真的是得瘟疫死的吗?”
“不知道!得了瘟疫就得立马烧掉,根本就无从查据,不过整个江东就他一人得瘟疫,有点玄乎!”
“不过孙鲁班不尊三从四德,这的确是事实,这孙权到底是怎么管教的?”
“你懂什么,天工山庄出去的每一个弟子,都是军中的能工巧匠,一年能为大军生产多少的兵器铠甲,战船器械。”
“老庄主秉持的原则是任由门下弟子自行选择为各方诸侯效力,而孙权将女儿孙鲁班安插到天工山庄,那目的无外乎就是要将天工山庄变成自家的铁匠铺。”
“不过又因为贪图周家在江东军界的人望和影响力,将孙鲁班嫁给了周循,这才让她背负了不尊三从四德的恶名。不过话说回来,那周循死的的确够蹊跷的!”
众人议论纷纷,孙鲁班的面色却越来越黑。
在场之人没有一个是傻子,很多的事情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只是一旦被捅破了那层遮羞布,意义和影响就完全不同了:“师傅,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