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即便他们不想承认角木蛟,也只有捏着鼻子认了。
依照平生的性子,到了嘴的肥肉想要让他吐出来,那可是比登天还难。
只是青龙宝具非但是青龙坛的镇坛之宝,还是青龙坛内所有的建筑阁楼所在,真要拿走的话,别说是青龙坛内的弟子不答应,就是死去的青龙估计也得从坟墓里跳出来找他算账。
忙到即将天亮的时候,众人纷纷回到了还算完好的阁楼内休息。
花索被独立的关在一间房间里,周围全是校刀手看着,俨然他们对于花索暗算关羽的事情,十分的介意。
“周叔,伯父刚刚睡下,他的伤势想要恢复,可能会需要一段时间,这些时日要辛苦你寸步不离的护在他身边。”
平生对站在花索房外的周仓说道:“贾诩这只老狐狸,最擅长的就是揣摩人心,很有可能会趁着大家以为尘埃落定,放松了警惕的时候再次杀回来。”
“再加上他还有白虎和左慈这两只爪牙相助,不得不防!”
“行,那他……”
“周叔尽管去,他并不是敌人。”
长恭从另一边走来,道:“过会儿,我定会给周叔一个满意的解释!”
“赵统的伤势如何了?”
“遭到器灵犀渠反噬,伤得很重,已经由玄机道长带回蜀山治疗了。料想调养些许时日,自当无碍。”
长恭道:“还是先进去看看花索吧,估计他会是我们之中最难受的一个。”
平生推开了房门,房内并没有点亮油灯,十分的阴暗。
开着的窗户前,花索正在眺望着遥远的漆黑夜幕,也许他此刻的心境会与外面的天空有着共鸣,漆黑而又茫然,不知从何而始,也不知何处而终!
长恭关上了房门,劝慰道:“花索,别介意,他们只是不知道你的身份,所以才这么对你!”
“知道了又能如何!事实就是如此,不管你愿不愿意,他都已经发生了,没有什么好说的!”
“事实已经发生了,无法改变,然而人心却可以改变!你以为你是天下间最不幸,最悲哀的人吗?你不是,至少你父亲还活着,至少你还能有一份与之相认的希望。”
平生走到花索身旁,同立窗下,看着窗外的一些校刀兵,看着窗外那道模糊的看不清面部轮廓的身影,凄然而又悲伤的说道:“而我呢……”
“你看看,你仔细的睁大眼睛看清楚,那是我爹,是从小到大最疼我的父亲,是含辛茹苦将我抚养长大的亲生父亲!”
“贾诩他们都说我爹已经死了,我也相信我爹已经死了,否则我流落江湖这么久,他早就来找我了,岂会对我不管不顾!”
平生声音,十分的低沉,十分的哀婉,似是浸泡在辛辣的苦药里,令人倍觉凄凉。
“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各地搅风搅雨,闹得人尽皆知,何尝不是存着一份希望。希望我爹娘听到有关我的消息,会不远千里迢迢来找我,而今,希望总算是破灭了!”
“……可是,那又如何!”
平生语气一转,收敛起脸上的悲戚之色,道:“有人跟我说过,死者长已矣,生者当勉力,切莫耽于往事,徒伤心神!”
“以前我倒是不觉得这句话有什么,如今亲身经历过才明白,原来有的时候生者比死者还要痛苦!”
“然而这种痛苦却是必须承受的,而且还必须笑着承受,如此方才能够令死者走的安心,释怀!”
平生一脸笃定道:“因为我相信,死者的余愿,便是生者的幸福!”
“不错,黑夜终将是会过去的,黎明也永远不会失约!”
长恭指着遥远天际处吐露的一丝鱼肚白,道:“天光破晓,你们的一切都将迎来崭新的希望,这份希望将伴随着你们一直走到人生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