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单薄了些,却有着别种的阴柔之美。
“这是锐王爷。”站出来个面阔额宽的男子向浅疏介绍道。
浅疏行了半蹲礼,直起身目光毫不避讳的看向小王爷:“是臣女说的。”
“呵呵,”男子轻笑,从桌上端起杯茶在围栏处边坐下边说:“还在等什么,赶走了事。”
两侧不知从什么地方闪出几个黑衣男子,便要来拉扯浅疏。
“且慢,”有人出声阻止,而后有个着绛紫色衣服的男子走到锐王爷面前道:“小王叔,不若让此女即可做诗一首,若是好的,便饶了她去,若是不好,再罚不迟。”
锐王爷深深的看了男子一眼,垂下眼睑,低低的嗯了声。
绛紫色衣衫的男子从亭里走出,来到浅疏面前温言道:“姑娘莫怕,我家王叔最是面冷心热......”话未说完,便听到亭里传来重重哼的一声。
绛紫色衣衫男子面上颇有些尴尬的笑笑。
浅疏将这一切看在眼里,锐王爷是当今圣上的亲兄弟,当今圣上育有三子,太子应该不能随意出宫参加这种无聊的诗会,那么能叫锐王爷做王叔的就是二皇子和三皇子了,就是不知道面前的是哪一位皇子。
浅疏向男子感激的笑笑,清越的声音随口念出:“卷西风,古道边停着瘦马/千堆雪,浪舞飞霞/万古风流帝,枕畔解语花/乱了乱了/哂笑一声/谁家天下?
卧残冬,橘子洲逐着孤鸿/一壶酒,喜乐相逢/笔墨挟千载,刀剑断樊笼/罢了罢了/长叹一句/各奔西东。”
浅疏话音刚落,便听得嘭的声响,是锐王爷将手里茶盏狠狠摔在地上,只听得他冷声说道:“我天朝万年的江山,你是谁派来的,敢做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词句!”
言罢不给浅疏解释的机会就要人将浅疏带走,还是那个面阔额宽的男子拦阻道:“王爷息怒,这姑娘并非对我天朝不敬,她只是把这江山美人化为浊酒一壶,叹古罢了。”
绛紫色衣服的男子深看了浅疏一眼,嘴角浮起个笑容,转身向锐王爷道:“王叔,皇侄倒是觉得这姑娘能随口念出这样的词句十分不易,以古为鉴,可以知兴替。容悠悠之口,才能听到民心。”
说完又对浅疏道:“姑娘小小年纪能够将这兴替看得如此真切,还敢当着我们的面说出来,让小王着实佩服。武勇,”男子唤道。
“殿下,武勇在。”
“你速速去我马车里将我的琴取出来赠与姑娘。”男子吩咐。
浅疏在心里冷笑,她故意做的词,就是要引人注意,翰林学士林桥是个颇有胸怀的人,她的词是做给林桥听的。现在冒出来个皇子,借着他的词收揽士子之心,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殿下的琴定然十分珍贵,臣女愧不敢受。”浅疏辞道,她可不想跟皇家有什么牵扯。
“呵呵,”锐王爷清冷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依然是两声嘲讽似的笑开场:“皇侄莫要白费了你的好琴,这女子文字不通,行为粗鄙,怕是连古琴有几根弦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