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规矩?”
江凝奇怪地问。
小二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凑近了江凝的耳边,压低了嗓音说道:“你们从南边来,是要渡河吧?”
这边连年许多客人往来,只要是打南边来的多半是要度过长河去北夷,现在虽然两国气氛诡异,但是行脚商人很多,就算是些不值钱的小玩意生意也很好。
“没错。”江凝没有和他多说,但是看他神秘兮兮,欲言又止的模样,皱了眉头。
“小二哥还有事情要吩咐吗?”
“不敢不敢,客官早些歇息,这里晚上风大,无论听见什么动静都别出门,一定要闭紧门窗。”小二甩了甩抹布,点头哈腰地说完便下了楼。
江凝二人住在二楼,除了她们之外还有一个中年男客人住在她们右侧的房间中,沉默寡言地,喜欢用木讷的眼神盯人。
江凝瞥见右边的房间门斜开了一条小缝,心生三分异样连忙嘭的一声关上了门,转回身去来到屋内。
心中起疑莫非这地方有什么妖魔鬼怪不成?
她是不信这些的,但自从进了这家旅店便全身都紧绷绷的,冥冥之中觉着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暗中窥伺,令她心头升起一阵不安。
“怎么了?!”莫妍叶捂着伤口艰难地撑起身,刚才小二和江凝鬼鬼祟祟的对话她稍微听到了些。
“没什么,叫我们晚上不要出门,关紧门窗。”
莫妍叶了然地点头,“是了,这江河沿岸常有水匪作祟。”
长河附近的水匪近几年日益猖獗,沿岸本来繁华的几个州城如今都没落殆尽,他们烧杀抢掠,一旦被官府通缉便登船入河,消失于茫茫江河之中。
其中匪盗头目中几人武功高强,擅长水上作战与指挥,有人说那水匪头目是朝廷叛官,因为备受打压所以一气之下入了歧途。
这间小旅店虽然离长河还有段距离,但是并不在安全范围内,至于它到今天还安然矗立在这,可能是因为看上去太穷让水匪没有打劫的欲望。
到了半夜,江凝被内急憋醒了,抬头看了看窗边的树影,想来已是夜深人静之时,她出去方便一下立即便回来。
蹑足潜踪地打开门,走出屋外来到旅店后的小茅厕,一路上安安静静的,都没有任何动静,看来大家都睡了。
回来时走上木质楼梯,江凝几乎屏住了呼吸,刚才下楼时还好,上楼发出的声音免不得大些。
好不容易走完了楼梯,来到转角处打算直接回房的江凝却忽然听到了人声。
好像是右边那间传来的,她想起隔壁那个行迹诡祟异常的男人,忍不住停在门口窃听起来。
“属下不知教使前来,还望见谅。”
一个阴沉低哑的男人嗓音说道:“无妨,我只是来看看情况。”
“老五说……刺杀失败了。”隔壁的男人颤颤地说道。
“……”另一方陷入了沉默,久久没有回复。
“还请教使莫怪,老五深知办事不利,已经在我的劝说下自杀谢罪!”
江凝心头一惊,仅仅是一个办事不利的罪名就需要以自杀谢罪?!
许久,那个低哑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
“也罢,区区一个护教高手能翻起这么大的浪花,确在意料之中。刺杀计划暂且搁置,我回教禀报教主后再作其他打算。”
语气中略带的嘲讽将隔壁那男人深深地刺痛了,谁也不知道他亲手杀死出生入死的兄弟时,心境是何等复杂。
“是,恭送教使。”
“我说要走了吗?”那个声音又冷冷的响起,连站在屋外偷听的江凝都被惊出了一声冷汗,那仿佛有实质的杀意令江凝攥紧的手心出了层汗。
“教……教使??!还有什么吩咐?”男人的声音不受控制地抖动起来,到最后强装镇定地问道。
脚步声响起,一步步逼近了门边。
江凝赶紧退开一点,尽力隐藏了气息。
“教、教使?!”男人背靠着门,心脏已经提到了嗓子口。
“这次计划施展之前好像没有给我通报过,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吗?”对方故意一字一顿说得很慢。
那种滋味仿若用小刀缓慢地一寸寸割裂着皮肉,刺痛难耐之余,还有噬心般的恐惧。
“不,属下怎敢如此?只是教主并未嘱咐事先一定要向教使交代……”话只说了一半就被打断了。
“但教主说过此间谋划诸事我皆有权过问,我之前也和老五说过,怎么?他没告诉你吗?”
“可是……老五确实没和我说过,不然我一定先请教过教使的意思再行动,说起来这次计划失败,老五不仅办事不利,居然还隐瞒不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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