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着人都要脸么。
要不然你看她把张家元说出来看看。
这边一硬气,那对母女马上焉了。她们说是欺软怕硬来着。
以往处处得利,那知这会踢到铁板了呢?看着这一家三口挺老实可欺的呀,真没想到还有这份骨气呢。
怎么办?
那女儿还想骂,被老的拦了。她不傻,眼看着只有这辆车可坐,而她们也赶时间,没奈何只能低头了。
刘王氏并不是得理不饶人的性子,看他们服软了也就算了。
这母女俩又闹起来了。
为车资的事。车夫不愿惯她们又忌讳她们的亲戚,闹腾了一会儿,眼看镖局来了要走了,双方各退一步,这才上路出动。
终于走了!
刘二女感慨了一下。不容易啊!
不过很快她就顾不上了感慨了。
为啥?晕车了。
以前她真没这毛病。她是没做过马车,但她做过驴车牛车啊。
要说这几个车有啥区别?就是多了一个车厢的事,家里做的车都是光板没车厢的。
她这个吐啊,没晕过车的真不知道那滋味。而且她身上还不舒服,一阵冷一阵热的,太难受了。更糟糕的是她头疼——
她晚上没睡觉。
刘二女心小,一点事晚上就睡不着了。
刘东坐在外面车辕上听见动静跟她说话,她都不待搭理。她不能动啊,连说话都不行,一张口就难受的不行。
刘二女当时就一个念头,你说这世人求神拜佛的就为个好处。她啥都不要就希望老天爷显灵,让她眼一闭一挣到地儿了多好?
可惜都是妄想,她还在受罪。
拼车的母女嫌弃开了,捂着嘴还说难听话。
刘王氏又气又急。
女儿这样开局不利,她正心里嘀咕呢。
儿子还因为避嫌这两个不是东西的被赶到外面车前坐着了。现在可是冬天,刘东身子有不好。这两人不说感恩没怜悯之心反而可劲折腾,谁惯着你?
要坐就坐,不坐拉到,就这条件,不能闭嘴马上滚蛋。
你说这母女两也真是的,就差这么吼两声,被吼完霎时乖乖的。
刘王氏看的哭笑不得。
刘二女也觉得长见识了。
“女,看看车外。往远处看……”
刘东跟车夫打听了不少治晕车的办法,立刻高声朝车里喊。
刘王氏硬压着她照做。
刘二女一边右手掐着左手手腕的脉搏,一边努力从车窗看向远方。
大冬天真没啥好看的,啥花红柳绿的都没有。只有光秃秃、灰黑的山。
彰安府在九曲县北面,越往州府走山越陡。车行驶在山间,两面的高山称不上遮天蔽日,但也差不到地底下。
阴深深的、又陡又立,又处处不同,也算处处好风光了。
四百里路她们走了五天。
晚上有客栈住客栈,有过借宿,住过破庙,还在野外待过。
这日傍晚一群辛辛苦苦的人几人总算达到彰安府城了。
彰安府不大又不繁华,但客栈也有几十间。
富顺客栈在府城还算有些名气,属于不上不下那类的。但它有个好处地段好。
搭车的母女要去的地方离着远,车夫便就近先把刘二女他们拉富顺客栈去了。为此又惹了他们有一阵不满就不说了。
“几位客官……”
车还没停稳,小二已满脸带笑的迎上来了。
刘二女赶紧他们下车,总算离开那对烦人的母女了。
小二接过他们的包袱,领着他们三人往里走。
没外人啦。刘王氏忐忑的问了下周毅。
还在,也给留房了。还是包院。
得了,一行人又往后。
这客栈是四合院改建的。前面倒座是排面其他三面大通铺、单间,四合院后本来是一小块儿空地,老板买下来建了三个光有正房两间其他三面都是围墙院子,用来包租。
周毅包了两个院子,他住了中间那个,让刘二女他们住最左边那个。
刘二女他们跟着店小二从后面拐进胡同。
说是胡同其实就是两座房子中间留的小巷,一米出头宽,非常窄。
客栈这边墙上开了一小门,一行人进去,迎面便是一条左右向的直道,三座小院依次排开在直道的北面。
门对面左边又开了一小门,那是来往前后院的。
他们从第一个院子(在右面)过,两扇门门敞开着呢。
刘二女不经意的往里望了一眼,只见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光着上半身只穿了一件单裤在院中央打拳呢。
就那么巧,她看别人,人间也看她。四目相对可不被抓个正着?刘二女脸立时红了。
这尴尬的。